卫廷被罚闭门思过一个月。
有太监在府上住下监管。
晚上,卫廷就没回梨花巷了。
人虽不回,东西却是要带到的。
月黑风高。
苏小小刚把三小只哄睡,自己也打算歇下。
忽然,一道暗影凌空掠来,如鬼魅一般来到苏小小的窗前,扣了扣窗棂子。
苏小小古怪地打开窗子,人影早已消失不见,窗台上留着一封信。
她拆开一瞧。
是厚厚的三千里银票,外加一张惜字如金的纸条:家用,外出一月,勿念。
苏小小笑了。
她望着寂静无风的院子,犹豫片刻,说道:“是小黑吗?”
“不是。”
一道男子的声音回应。
“哦。”苏小小挑眉,“玉娘写了一封信,是给一个叫小黑的,既然你不是,那算了。”
黑衣人唰的闪到了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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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
秦嫣然回到了护国公府的西院。
她这一日过得无比憋闷。
先是被那位民间来的大小姐冷嘲热讽了一顿,再是莫名其妙多了三个小师叔,师叔还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三个小家伙在院子里打打闹闹,吵得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练琴,弹错了好几个。
张琴师对她的不满几乎写在了脸上。
可这能怪她吗?
几个孩子吵成那样,换谁能不被干扰?
可话又说回来,张琴师今年三十了,那位叫凌云的男子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出头,他怎么会是张琴师的师父?
张琴师是京城最富盛名的琴师,没人知道他师承何处,只知当年他在画舫上,一曲《凤求凰》,名动京城。
自此,慕名前来的人如过江之鲫,几乎踏破张琴师的门槛。
有向他求曲的,也有拜师学艺的。
张琴师不轻易收徒,算上自己在内,不超过五个,而自己是唯一的女弟子。
如此优秀的琴艺大家,他的师父又是何方神圣?
“叫凌云,可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秦嫣然想不通。
秦嫣然去秦江的院子晨昏定省,这是这么多年她一直坚持的习惯。
在院子门口,她碰到了气急败坏的秦云。
秦云显然也是往秦江院子来的,却不是来请安,更像是要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