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清楚,小时候还不知自己是过敏症,好几次差点儿没抢救过来。
是符太医准确地辨认出了他的病症,并告诉他,这种病并无根治之法,防大于治。
只是难免也会有所差池,印象中,自己从未有哪一次恢复得如此之快。
苏渊问道:“苏姑娘是懂医术吗?”
苏二狗牵着小马驹走出来:“是啊,我姐是符郎中的徒弟!”
苏渊道:“哪个符郎中?”
苏二狗道:“就春柳巷那个!”
苏渊陷入了沉思。
难怪,慧觉师太会认识一个镇上的小丫头,如果小丫头是符家的徒弟就说得过去了。
符郎中教出来的徒弟尚且如此厉害,符郎中的医术岂不是更为精湛?
符老夫人说她儿子治不了他父亲的顽疾,怕是……不愿回京的托词吧?
不行,他得再去一趟春柳巷。
他对苏小道:“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搅苏姑娘了。”
“慢着!”苏老爹自后院探进来一颗脑袋,“……诊金。”
说罢,又唰的将脑袋缩了回去。
好奇怪呀,这个男人看着弱唧唧的,自己一只手指头就能捏死他,可为什么好像有点儿怕他?
也不是怕——
心里有股奇诡的感觉,苏承自己也说不上来。
这大概是他打劫得最没底气的一次了。
苏渊笑道:“应当的,瞧我,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郑光,去马车上拿银子。”
苏承两只耳朵一竖,有银子么?他搜了半天也没搜着呀!
他坐在小板凳上,想借着后仰的姿势偷看,一不留神对上了苏渊的打量。
他轻咳一声,默默把身子板正了。
郑光自马车的暗格里取了钱袋过来:“爷,给。”
苏渊道:“给苏姑娘。”
郑光一愣,全、全给呀?
苏渊和颜悦色道:“苏姑娘,请笑纳。”
诸侯的命确实挺值钱的。
那种药也确实挺稀罕,她统共只有一瓶,吃一粒少一粒。
这么一想,苏小小心安理得地把银子收下了。
想到什么,苏小小又回屋,肉痛地熟了九颗小药丸,用小瓷瓶装好,拿出来递给他。
“以后若是再出现这种程度的过敏,就吃三粒。里头是三次的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