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背篓,找到她的急救包,拉开拉链……他不知这是何等设计,但他见过她是这么开的。
他开始翻找。
苏小小扬起小下巴:“别想趁机找令牌,不在的!”
卫廷没说话,拿出棉签与生理盐水,他自然叫不出这两样东西的名字,可她给他处理了许多次伤口。
他看也看会了。
他给她清理了伤口,涂上金疮药。
苏小小疼得泪汪汪的,却死忍住不对某人哭出来。
“你这人很奇怪。”卫廷说。
“我哪里奇怪?”苏小小没好气地问。
“你似乎比普通人怕疼。”卫廷直击要害。
苏小小这下是当真惊到了。
卫廷的观察如此仔细的吗?连这个也发现了?
卫廷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通过这段日子的观察,苏大丫不是一个娇气的人,甚至,在不少事情上,她比军营的将士更能吃苦隐忍。
苏小小纠正道:“我不是怕疼!是不耐疼!”
卫廷问道:“有区别吗?”
苏小小正色道:“当然有了!不耐疼,是我的痛觉神经发达,痛感被无限放大!是天生的!不是我心理上害怕!”
好叭,也有一丢丢本能的趋避与害怕,但她终有一日会克服的!
又出现了卫廷没听过的词。
此时的卫廷并不能完全理解二者的区别,说来说去,不还是怕疼?
直到若干年后,她带着满身的伤痕杀上战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她说,卫廷,我真疼啊。
可她没有退缩,没有倒下,她用了不输世间男儿的意志,拼上十倍、百倍的坚韧,踏过尸山血海来到他身边。
那一刻,卫廷才真真正正明白了她今时今日的话。
卫廷给苏小小包扎了伤口。
“你包得真丑!”苏小小看着自己手上的两个“大粽子”说。
卫廷冷声道:“有人给你包扎就不错了,你还嫌弃?”
苏小小哼道:“我自己就能包扎!”
卫廷问呵呵道:“你方才怎么不说?”
苏小小挑眉道:“让你干活儿,我很快乐!”
卫廷:“……”
就在此时,两个黑衣侍卫策马打二人身边一驰而过,马蹄溅起飞雪,差一点儿便落了二人一身。
已经走远的其中一人,不知想到什么,回头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