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氏的质疑,刘安也没把握了。
他烦躁地说道:“还不是怪你?当日苏胖丫被污蔑杀人,你咋不去替她说几句话?老李头就说了!苏胖丫往老李头家拿了不少东西!我全看见了!”
何氏哼道:“那晚你也在!你咋没说!”
刘安噎了噎,他说不过何氏的一张嘴,正要发火吼上一嗓子,主屋,他娘倒先开嗓了。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让不让人睡了!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了赶去投胎吗!”
也不知是在骂刘安、何氏,还是在骂隔壁的苏胖丫一家。
灶屋,一家子忙得火热,压根儿没听见什么乱七八糟的叫唤。
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往心里去,只会当大吴氏自己在发癫。
石磨花生酱水分多,顺滑细腻;石杵捯出来的花生酱更偏向于花生泥,浓稠绵密。
两种口感都不错,三小只更喜欢石磨的,水呼呼,比较不噎人。
苏小小更中意石杵捯出来的。
石磨是将花生磨散,气味儿是散开的;捯花生则是如同夯土一样,一遍遍将其捣碎、压严,千锤百炼,花生的油脂与香气好似被压进了食材的每个分子里。
一口下去,成倍的油脂与香气在唇齿间爆开。
这是真正无糖无盐,也无增稠剂与氢化植物油的纯天然花生酱啊,太香了!
苏小小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指着卫廷手里抱着的蒜舀子道:“石磨的够了,后面都做这种。”
卫廷看了看剩下的半麻袋花生,眉头一皱:“你就是想让我一直一直给你捯花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