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本问题其实出现在詹娜的积极性上。
如果詹娜老老实实地承认,我这就是精神分析法,就是凭借对于氛围的感受和共情凶手或是受害者得出的结论,那也没有这么多矛盾。
人家只会觉得你多了一项才能,虽然可能会羡慕,但毕竟人各有所长,我在我擅长的方面也未必弱于你。
可是詹娜就觉得自己能学会行为分析法,她并不是要故意为难布鲁斯或是其他同学,而是她真的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觉得自己分析得可好了,丝毫意识不到自己是拎着锤子找钉子。
就比如她交给布鲁斯的这几篇论文,从字数和推论的详细程度来看,在四个班级里也是名列前茅,除了通篇都是那种反证法似的荒谬言论之外,那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这才是最令布鲁斯头疼的,詹娜确实就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是奈何人家结果是对的,谁也避免不了多多少少会有些唯结果论,她的正确的结果就是她推论过程的有力支持者。
结果一对,人们就会觉得她推论的过程也挺有道理的,这就导致很多学生都被她带坏了,胡编乱造开始出现人传人现象。
但是詹娜确实是有精神分析的天赋,四个班里面确实也有那么几个人有一定这方面的天赋,虽说赶不上詹娜,但多多少少沾点边。
但是绝大多数人都和布鲁斯差不多,大脑上就根本没有那条沟,他们没有运用精神分析法的硬件,但又觉得詹娜那种方式非常酷炫,所以都一个二个的开始瞎猜。
而且还形成了一种潮流,猜得越玄妙,越超出逻辑,就越显得自己有侦探天赋,像那些侦探里面聪明绝顶的大侦探。
布鲁斯看他们的论文都要看吐血了,那写得不能说是逻辑清晰,也可以说是印个封面就能直接当玄幻卖了。
最让他感觉到心痛的是,班级里有不少行为分析学的好苗子也开始怀疑自己了,推论过程显得犹犹豫豫,哪怕有了确实的证据,也开始写一些“不排除其他可能性”之类的话。
甚至有几个,连续交上来的好几篇论文推论一点进展都没有,布鲁斯把人叫来办公室谈话,他们就扭扭捏捏地说,觉得还有证据没有查到,要详细地查一查,完全丧失了下判断的勇气。
布鲁斯心痛得在滴血,但是又不好说什么,你让人家果断下判断,万一下错了,那不是更打击自信心吗?
只能说,布鲁斯教他的养子们采用的也是学徒制,确实能够因材施教,但是在进行大规模的群体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