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幕降临,办公室内的气氛不算融洽。
如果闭嘴喝酒可以避免更多尴尬的谈话,那席勒不得不说,奈亚送来的酒味道确实不错。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借的奈亚的债,类似的故事他已经在路西法那里听过无数次了。
虽然故事中的名字是席勒,但是席勒非常清楚那不是他,但虽然那不是他,是阿纳托利也够惊人的了,他真的对于这位医生辉煌的“情史”毫无兴趣,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把身边这些强大的存在都弄得像个怨妇似的。
有时候外神不可名状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奈亚拉托提普话少。
如果他也像路西法那样,没事就对着墓碑念叨过去,那今天晚上一定会是个不眠之夜,而就像席勒说的,他最近面对的问题已经够多的了,真的没必要再添一个。
好消息是布兰德看起来并不想纠结这个问题,相比于路西法一直想拿回自己的羽毛,奈亚似乎对于能把账追回来已经不抱希望了。
从席勒见到他的那一天起,他身上就透露出一种淡淡的绝望感,席勒很想知道那位苏联医生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们还得再聊聊爱德华。”布兰德双手捏着红酒杯的下半部分说:“我长期做病理学研究,对于那些心理学理论不是那么精通,如果你认为采取催眠等手段有助于他的病情恢复,我没有意见,但是如果要在他清醒的时候问话,则必须通过评估。”
“谁的评估?”
“你的,席勒,你最近有去看心理医生吗?”
“你是说我的心理医生?”
“我知道你没有那东西,你甚至没有执照,自然不必遵循条例,但如果你要像一个真正的心理医生那样去和爱德华谈话,你就先去拿一个执照,然后给自己找个心理医生,没有评估结果,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
席勒抿住嘴唇,他觉得自己很难说服布兰德,因为布兰德说的都是事实,席勒长期不执业,利用自己的心理知识开导熟人是一回事,跑到精神病院里接触一个情况很复杂的精神病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美国对于这一方面规定很严格,布兰德已经算给他破例了,按照正常流程,席勒必须提前两个月递交访客申请,说明自己访问的目的和流程,经审核无误之后才能见到病人。
心理学专业并不能提供帮助,相反,很有可能会让审核变得更加严格,因为专业人士有可能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去破坏心理医生们为病人建立起来的心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