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忍不住露出了焦灼,然而心中却无比淡定,甚至有些想笑。
长定是聪明,然而,总归只是聪明而已,她一直被父皇和姜贵妃娇养着,哪怕这段时日成长了许多,但终究还是太稚嫩了。
她此计极好,朱异和虞佑棠暗中接触,那就意味着东宫暗中与奉宸卫接触,这是犯了父皇的大忌。
按照正常的逻辑,父皇必定会猜疑,必定会震怒。
但是……长定不知道,虞佑棠是父皇的人呀!
虽然,就连父皇都不知道,虞佑棠早就已经暗中归顺了他,但是在父皇看来,虞佑棠还是心腹亲信。
换句话来说,在父皇那里,朱异和虞佑棠是同一阵营的人,既然如此,他们的往来接触,又算得了什么呢?
呵,长定的谋算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心中得意无比,却故意作出了一副略带惊惶而强作镇定的表情,忙说道:「长定,你这是什么意思?」
永宁帝也很想知道,长定是什么意思。
朱异和虞佑棠都是他的心腹亲信,这两人有所接触,并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他真正在意的是,长定是怎么知道的?
以虞佑棠和朱异的武功,怎么可能会让长定察觉到动静?
别说是长定了,就是整个长定公主府的武将士兵,都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本事。
他并不急着询问,他知道长定的性子,必定会揪着朱异不放。
没有让他失望,见到朱异没有回答,郑吉继续问道:「朱副将没有回答,是因为心虚吗?莫非,你在武阁之中与虞佑棠接触过?是你对虞佑棠下手的?」
最后一句,已是厉声质问了。
朱异先是看了永宁帝一眼,见到帝王神色如常,才回道:「殿下,此事乃末将职责,恕末将不能奉告。」
「父皇,您听!」郑吉仿佛抓住了他的把柄,径直向永宁帝告状:「父皇,我原本只是诈一诈朱副将而已,没想到他心中有鬼!我怀疑,虞佑棠就是被他害的!」
这一下,永宁帝眉头皱了皱。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什么,却一时想不到是什么。
这时,郑吉伸手指着朱异,冷声道:「朱副将,本殿真是不明白。若虞佑棠是奉宸卫武将,还能说他碍了你的路,但他只是东宫左率而已,对你有什么影响?你为何要下这样的狠手?」
郑征满脸忧色,心里巴不得郑吉继续说下去。
长定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