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了,年纪也不小了,还和安乐侯世子退了婚,这个道理,小九会不懂吗?会被旁人哄了去?
他这是关心则乱,大可不必!
她拍了拍郑吉的手,道:「小九,你外祖父说的虽然没有错,但若是真的遇到合适的,那可得紧紧抓住,可不能让他跑了。」
姜宝善瞪了瞪眼睛,没有想到老妻会拆自己的台,但见到老妻那副「你休要再说」的冷淡神色,他又怂了。
郑吉凤眸弯弯的,埋在钱胜雪肩头,笑着回道:「是,外祖母,小九知道了。他可不敢哄了我。」
姜宝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他看似是个武将,但心思细腻灵敏,已能察觉到郑吉话语中的特别。
如此,他更要去看看,那个杜凤句,是不是真的那么好了。
钱胜雪面上虽然不显,心中却也有些诧异。
小九以前天真不谙世事,但出宫开府以来做事有章有法,尤其是与安乐侯世子退亲一事,步步为营,时机尺寸都拿捏得很好。
她以为,经过此次退婚,小九对情爱一事会冷下来了,起码短时期内不会再考虑驸马、成亲这
样的事。
这杜凤句有什么特别?竟然令小九如此看重?
若不是因为看重,小九怎么会天天往太傅府跑?——要知道,皇上甚为忌惮姜家和太傅府往来。
为此,她的女儿姜昭与太傅杜通明面交恶了多少年?无非,就是为了让帝王放心罢了。
这一点,小九不会不清楚,但是小九却顾不上了,由此也可见小九的态度和选择。
看着外祖母冷静又睿智的眼神,郑吉慢慢止住了笑容,正色回道:「外祖母,您别担心。凤句会受伤,就是因为父皇的试探,父皇想必心中有判断了,这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若凤句受伤了,她还不敢前往太傅府,这才会让父皇觉得她心神深沉了。
钱胜雪和姜宝善稍一想,便明白了郑吉的意思。
姜宝善最先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撇,讥诮道:「多疑是病,得治!合着宫中那些太医都是摆设,这个都不会?」
钱胜雪淡淡瞄了他一眼,才道:「多疑不是病,永不满足才是。皇上坐拥天下,手中握无上权力,却还是不满足。小九,须得引以为戒。」
帝王多疑,这本是人之常情,这如何能改?也无须改。
但永宁帝这样……
钱胜雪叹了一口气,道:「小九,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