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冲撞了这两位,本以为那老僧才是贵客,涅面小贼只不过是随从小厮,谁想这小贼才是正主。
周侗见得苏牧,也是有些惊喜,可见得老僧,面色当即就冷了下来。
老僧猜得没错,周侗好歹也是宗师,果是连苏牧都遭了连累,但见得周侗对苏牧点了点头,马上翻脸朝老僧冷哼道。
“你来作甚!我这御拳馆市井小地方,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师弟…”
“谁是你师弟!你堂堂显宗护法大长老,便是官家也要称你一声大师傅,周侗何德何能,敢做你师弟!”
苏牧也是心头大惊,早想到二人之间有过往,却没想到二人竟然是同门师兄弟!
“这…师弟你又何必执着不下…”老僧还要开口辩解,周侗已经取下了墙上挂着的雕纹红木棍!
苏牧见得此状,连忙走过来,拦在了周侗的面前:“周老哥,今日是他带我来的…”
周侗听得苏牧如此一说,便将木棍按下,冷声道:“即是如此,那就是公事,你孙金台敢说一句私事,就给我滚出去!”
周侗画下了道道来,也算是给了苏牧面子,孙金台怕是老僧的俗家名字,听得周侗让步,也就腆着老脸点头称是。
那孙金台在赵劼面前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帝师风范,谁曾想会在周侗面前灰头土脸。
这其中缘由,他们不说,苏牧也不敢问,待得周侗放下棍子,消了怒气,三人才坐了下来。
二人毕竟都是显宗长老,既然是公事,自然就要公办,孙金台知晓周侗脾气,便率先开口道。
“今次过来,是想告诉你,宗里已经商议过,同意你的方案,御拳馆可以出一支队伍,人数大概在百人左右,编入绣衣指使军,专事敢死刺杀,由苏牧节制,当然了,如果你还有这个想法的话...”
孙金台此言一出,苏牧和周侗都惊愕了。
苏牧惊愕,是因为没想到他孙金台此番前来是为了给他招兵买马,拉拢的还是御拳馆的高手!
而周侗的惊愕,则是因为内心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静,他有大抱负,这曾经就是他的理想,可却最终沦为笑柄,成为这位大宗师唯一的“污点”。
可是现在,虽然来吃了些,但朝廷终于还是看到了他的价值,过了这么多年,他的理想终于可以更进一步!
还有什么比苦苦坚持之后终于得到回响,更让人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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