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此,甄五臣的态度,其实就变得重要起来。
苏牧对牛进达说:“我知道你想报仇,但这事儿关系到整个常胜军的存亡,在你带人来报仇之前,最好将我的话,原原本本一句不漏地转达给甄五臣。”
牛进达没有说话,待得老护军给他松绑之后,便要走出酒店。
“等等。”
苏牧叫住了他,而后将他的刀甲丢到了他怀里:“欠你一匹马,若今后还有机会,再赔给你,若没了机会,自己有本事的话,但可从我身上拿。”
牛进达微微一愕,本想对苏牧点头以示感谢,毕竟刀甲就是他们的面子,北地汉儿连刀甲都丢了,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然而想起自己遭的罪,再看看在一旁冷笑的巫花容,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牛进达刚刚离开,柴进便走上前来,朝苏牧皱眉道:“就这么放了?怕是甄五臣要给咱们来个下马威啊”
苏牧朝朱武看了一眼,颇有考校之意,后者已经从包囊之中取出双刀,背负在了身上,呵呵一笑道。
“咱们也该出了。”
苏牧哈哈大笑,将刀剑挂在身上,而后朝绣衣指使军的弟兄们说道:“让弟兄们行动起来,甄五臣住处周遭,不要放进一只老鼠!”
那些个绣衣指使军汉子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满脸激动兴奋地朝苏牧应道:“喏!”
他们早就听说,提点大公事的高慕侠大人,正是苏绣衣教导出来的,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今日一见,果是不同凡响!
在大焱官场之中,皇城司算是极其特殊和敏感的一个衙门,除了监察百官,监控民情舆论,他们还有刺探敌情,防备敌国的任务。
但凡大焱出使辽国西夏或者接见其他番邦异族的领或者酋长,都必须有皇城司的人从中监视。
苏牧得到这个使者的差事,也是情理之中,甚至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然而作为一个使者,身边只有不到十人的队伍,在主动约见敌方人员之时,在敌人的地盘上,甚至是敌人的大本营里头,苏牧竟然还敢主动出手!
这只能说明,苏牧要么疯了,要么真的对这次出使,抱着极大的自信!
无论如何,对于潜伏在涿州受窝囊闷气的绣衣指使军来说,这次行动,真真是让他们解气又解恨了!
当然了,在苏牧看来,真正董筹谋之人,从来不会刻意去追求苏牧解气或者解恨,他们从来不会无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