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这些县尉和武装弓手的力量,想要截住井野平治,也不太可能,于是便让这些县尉來接手工作。
梁武直和诸多县尉自然不甘人后,纷纷抓起牛皮绳,就要绑了井野平治这倭寇头子。
岂知他们刚刚围上去,井野平治陡然睁开了双眼,一头就撞在了一名县尉的头上,那县尉仰倒而下,满头满脸都是鲜血。
井野平治直起身子,想要站起來,脚筋处的伤口再次撕裂,鲜血喷涌,他也顺势滚倒于地,滚到那县尉的身边,叼起县尉的腰刀,将那县尉的脖子给抹开了。
“呲呲。”
县尉死死捂住脖颈,却仍旧止不住咽喉的血柱子,而满脸是血的井野平治披头散发,口中叼着刀,如同凶神恶煞的水鬼。
他的身上全是血迹,只有一双眼睛保持着清澈,那口中腰刀还在滴滴答答流着粘稠温热的血迹,梁武直等人一下子就看呆了,回过神來便下意识退开了两步。
也正是这两步,使得井野平治猛然甩头,那腰刀往半空飞起,而后倒插于地,井野平治用破烂的双手夹住腰刀,就要往脖颈上送。
“一群废物。”
燕青还在甩身上的水迹,回头一看,县尉又被杀了一个,忍不住骂了一声,三五步便窜到了井野平治的身前來。
此时他身边沒有刀刃,情急之下也不好动用弓弩,只有闪电探出手來,一把捏住了井野平治的刀刃。
鲜血从他指间汩汩流出來,燕青却嘿嘿一笑,笑容之中满是亡命徒的阴狠。
“入娘的狗倭寇,若非你还有大用,老子早将你碎尸万段了。敢死算个囊球本事,有胆子你活下來,看老子怎么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心求死也就怕别个折磨你,看着大气,实则都是入娘的一群胆小鬼。”
燕青大骂了一通,一口浓痰就吐在了井野平治的脸上,握住刀刃的手却沒有停着,一寸一寸将腰刀给扯了过來。
井野平治见过许许多多的狠人,但却从未见过燕青脸上那种浓烈到了极点的杀气。
燕青说得沒错,死固然是无畏之举,但反过來看,同样是一种逃避,他之所以想死,还不是生怕落入敌手,惨遭羞辱么。
看着燕青那狰狞的表情,井野平治知道,自己或许输得并不冤枉,可当他松开双手之时,却发现燕青拍了拍双手,那口腰刀却仍旧被握在一只手中。
梁武直脸色惨白,疼得牙齿大颤,他也沒想到这等样的节骨眼上,燕青居然还耍了他一把,竟然一记戳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