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狡诈,他已经从三弟杨云帆身上深深感受到了这一点。
沉思了片刻,他便朝亲信下令道:“召集弟兄们到前门去,这么多人尾随苏牧而来,若都是他的帮手,咱们可挡不住!”
郭驽此言一出,弟兄们也是恍然大悟,慌忙从别院各处闪现出来,纠集在了一处,来到了大门的后门。
他们配合极其默契,早有人占据了墙头等险要位置,果然见得苏牧的马车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民众簇拥之下,缓缓而来!
“做好准备!”
郭驽抽出腰刀来,猫腰躲在大门后门,透过门缝,扫视着门外街道上的状况。
直到苏牧的马车经过府门,往更西面的街尾而去,那些民众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马车和苏牧的身上,根本就懒得看裴朝风的别院一眼!
郭驽的视力极好,平素在江面上,能够透过浓浓的江雾,辨别出敌人船只上的人脸,此时见得苏牧笑容和煦可掬,极度亲民,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心里也是警惕起来。
因为他很清楚一个道理,咬人的狗不叫!
苏牧的马车路过了别院好长一段时间,后头的民众才渐渐变得稀少,即便有三五成群的人,也是急匆匆往街尾方向跑去,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裴朝风的别院。
见得此情此景,郭驽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落了地,起码说明苏牧果然要去睡裴朝风的小妾,而不是奔着他龙扬山的弟兄们来的。
“入他娘的,城里人就是会玩儿,去睡个窑姐儿都这么大的阵仗!”郭驽如此骂道。
但他很快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苏牧虽然不是奔着他们来的,可如今已经入夜,他们又该如何对苏牧下手?
漫说此刻上百成千的人尾随着苏牧看热闹,他们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即便有这个机会,他们也不一定有把握在混乱之中杀掉苏牧,即便能够成功杀掉苏牧,他们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够脱身。
心里头正在烦恼着这件事,一名龙扬山高手却匆匆疾奔了过来,人未到而声先至。
“不好了!”
“二当家,裴朝风让朝廷的狗贼给救走了!”
郭驽闻言,如遭雷击,脑子嗡一声响了起来,内心里只觉着一股屈辱和愤怒的烈焰,汹汹灼烧着他的灵魂!
“入他娘的短命厮!竟敢在爷爷眼皮底下劫人!都跟我去看看!”郭驽大骂一声,带着三十余好手便赶回了客厅。
但见得留守在客厅的两位弟兄已经身首异处,脖颈上的切口异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