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当成一根葱的事情。
而远在杭州蹲冷板凳的陈继儒沒來由打了个喷嚏,心想着,苏牧这该死的千刀杀终于离开杭州了,再也沒人要抢他的妹子和老娘了,而且碰到裴朝风,也该是他苏牧倒八辈子血霉了。
在沒有确保自己不会碰一鼻子灰之前,裴朝风自然不可能屁颠屁颠提着两斤水果就跑到苏府去自讨沒趣。
找了府上的管事,到苏府去递了拜帖,沒想到一炷香时间不到,管事的就挂着两条鼻血回來了
苏牧沒见着,门子也沒见着,被一个叫燕青一巴掌拍在墙上,抠半天才抠出來,滚了两条街才停下
听到燕青二字,再看看老管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裴朝风脸色铁青,嘴角抽搐,要不是怕伤着手,早把茶杯给捏碎了。
茶厅里安静地吓人,老管事也不敢再吱声,鼻涕虫都快挂到嘴边了才哧溜一声吸回去。
裴朝风正欲大发雷霆,却见得门外探出半个小脑瓜子來,怯生生地问道。
“你们刚才是在说燕青么”
裴朝风气不打一处來,张口便喝道:“捣什么乱。你给我滚”刚想说滚出去,突然发现是妹子裴樨儿,硬生生闭了嘴,在后面加了俩字:“进來”
虽然被兄长骂着滚进來,但裴樨儿还是笑逐颜开,也不等兄长发话,抓起桌上的拜帖,如同拿了圣旨一般,也不骑自己的小红马了,花蝴蝶一般就出了裴府。
裴樨儿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沒再笑过了,即便在老太公面前,也少了一份活泼跳脱,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变得沉闷而心事重重。
而现在呢。
只是因为听到燕青两个字,她就心甘情愿跑腿送拜帖,这在以往根本就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看着妹子欢快得如同飞出囚笼的金丝雀,看着妹子那迫不及待的背影,裴朝风心里不禁失落起來。
他无数次放任着自家妹子,但今天的这一次,明知道燕青就在苏府,还放任妹子到苏府去,他真的不知道是对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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