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揣测真相背后的意义。
眼下也是如此,有人反过来支持苏牧,自然也有人仍旧质疑他,用苏牧后世的语言来描述,那便是由黑转粉,就会变成死忠粉,但那些坚决黑到底的,则会越来越黑。
杭州城的百姓就这么分成了两个阵营,并同时走向了两个极端,一边是幡然醒悟,将苏牧当成了先知先觉的独行者和杭州城最默默无闻的保卫者,是真正的贤人。
而另一边则认为苏牧欺世盗名,阴险狡诈,城府心计深厚之极,为博取名声不择手段,不顾百姓生死云云。
这个世界便是这样,无论你多么努力,总有人不喜欢你,但也有人喜欢你,但求无愧于心,也就足矣。
人群之中也不乏叛军的余孽,因为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杭州城的捕快和大光明教的复仇者都在流民营之中盘查搜索石宝的踪迹,因为那里绝对是最安全的避难所。
但他们都没有想到,石宝就在围观的人群之中,而且正大光明,没有做任何的伪装和改扮。
他本来就出身贫寒,本来就是从市井之间摸爬滚打出来的苦哈哈,所以他不需要任何的伪装,只要他收敛自己的杀气,往人群里一站,仿佛回归到了本色,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看着宋知晋的囚车缓缓驶过来,看着人群不断往宋知晋的身上投掷垃圾和脏物,他还看到一颗颗石头,将宋知晋的脸面打得血肉模糊。
但宋知晋却保持着笑容,虽然他的衣物脏了,他的身子染了血,但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干净,就好像第一天从学堂回来,急着要跟父母述说今日学了几个字一般。
石宝不懂文人那一套情怀,但他却看得出来,军师方七佛的棋子彻底废了,布局彻底失败了。
当初宋知晋投诚之时,他没有怀疑宋知晋的诚意,因为他知道宋知晋是个小人,而且是读书人之中的小人。
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这是非常有道理的,而披着君子外衣的小人,那就更加不能得罪。
很不幸,宋知晋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军师方七佛才放心地用他,但现在,方七佛失败了,因为宋知晋纵使背负着万世骂名,此时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或许他不算是君子,但确实算得上是一个读书人。
石宝不由想起了翁开,那个青溪县的十六公,在十六公死的时候,宋知晋已经投靠了军师,但现在,他反而觉得,宋知晋真的有几分十六公的气度。
以往处决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