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差点没命回来,这知州赵霆的为人虽然可圈可点,但也未尝没有为杭州百姓做过一些实事,眼下他给了为兄一个漕司的典事职位,不知贤弟能否过来,一同为杭州的乡亲,做一些事情…”
赵文裴恳切坦诚,苏瑜却心生迟疑,他没有怀疑赵文裴话中真假,因为赵文裴根本就不会欺瞒甚么,他忧虑的是,自己进入苏州府做事之后,会不会让人抓住苗头,借他来打击苏牧。
但他很快也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
苏牧想让他到湖州或者秀州去就缺,就是为了筹谋后路,也就是说,苏牧其实也在为杭州百姓默默做着不为人知的大实事,因为家族的阻挠,他没能去就缺,又岂能错过今次的机会?
赵文裴和苏瑜并不知道,他们如今做下的这个决定,将会对杭州今后的战局走势,起到多么重要和关键的作用。
他们只是进了一间酒楼的雅间,暖炉煮酒,也不谈天下之事,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没有太过刻意,却也慢慢捡回了当初割掉的那一截“袍子”。
在酒楼的另一个雅间之中,总捕余海和提刑郑则慎只是皱着眉头,沉默不语,他们的对面,一名书生漫不经心地浅酌,不正是最近杭州城中人人喊打的第一才子苏牧么!
“苏牧,虽然本官不知道你从何得知的情报,可宋知晋乃杭州团练使,堂堂从五品的高官,又是青溪抗匪英豪,与忠勇翁开公并肩作战的人,你没有半点真凭实据,就胆敢污蔑朝廷命官,本官现在就可以将你拿下的!”
“想当日杭州士子和百姓公举宋知晋到你苏家去质问,要烧掉你的粮仓,宋知晋都不愿让人以为自己挟机报复于你,缘何你苏牧反过来红口白牙污蔑宋知晋?”
“你们两个都是我杭州年轻一辈的俊彦翘楚,为何就不能摒弃个人私怨,为我杭州出谋献力,到了眼下这等火烧眉毛的境况,还要相互争斗?”
郑则慎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官位大了,自然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仪态气度,然而苏牧只是淡然一笑,摆手道。
“在下也只是这么一提,两位大人若信不过,也就当苏某未曾说过此话罢了,当然了,两位都是见惯风雨的捕头,若说宋知晋的屁股完全干净,相信二位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吧?”
“在不惊动宋知晋的情况之下,派人到青溪去求证一番,相信不是什么难事,但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待得叛军打进来,数万流民涌入杭州城,二位想要有所作为,那就难于登天了。”
“苏某言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