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你傻了吗!
苏辛听到越星遥这话都懵比了,她正在谋划怎么防这个崽子呢,结果这个崽子说…她不干大事了!
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历史的进程被改变了?
苏辛知道越星遥是为了什么而改变,只是有些不可置信。
为了她?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只是在很久之前,给孤单的越星遥讲了一个故事而已。越星遥愿意在她小院子待着,就在小院子里待着,她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为什么会因为她而改变呢?
一个人的执念,可以这么深么?
“大皇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把我视为那么大的一个威胁,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对你做些什么,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如果你想登上那个位置,我可以帮你。”
“结盟?”
苏辛倒是讶异会是越星遥先提出来,毕竟越星遥从小就拽的酷的不行,不过既然她先提出来了,她自然就会顺手推舟,不会去推辞。
机会都送上门了,干嘛不用呢。
“对,结盟。”
越星遥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这个问题,她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她下意识的认为,如果自己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大皇姐不仅不会同意,反而会怀疑。
大皇姐并不信任她,这真是一个让她难过的事实。
先入为主这种东西真的很可怕,苏辛对越星遥固有印象就是很厉害,很可怕,年纪轻轻就可以掌控全局,但是忘记了,和她相遇的时候,越星遥只有四岁。
在可以思念可以有寄托的时候,越星遥的性格并不会变得向以前那样偏激,越星遥把那种恨意分散成别的,就承载在了苏辛的身上。
“如果大皇姐信得过我的话,就一起联手吧,现在二皇姐比较麻烦,不是吗?”
越星遥把自己的心思收好,恢复了以往面对别人那样的冷淡的表情看起来严肃又认真。
越星遥告诉自己,需要耐心。
“是个不错的主意,那五妹妹你的筹码是什么呢?”
苏辛虽然知道她的金手指是什么,但是总不可能表现出来,而且刚刚越星遥的反应也点醒她了。
越星遥说,为什么你会把我当成那么大的威胁?
所以苏辛要表现得有理有据,符合当下的情况才行。
“我的筹码,日后你自然会知道,大皇姐第一步应该是对付二皇姐对吧?”
“她么…”
苏辛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并没有把话说完。
“五妹妹,难道你真的不想要那个位置吗?”
“到时候再看吧,你知道的,我现在毕竟还小,谁知道我到时候会不会改变主意呢。”
越星遥心里涩涩的,可是表面不显。
苏辛这下是懒的疏远了,大家都有了自己的主意和思想了,意思都懂。
实在不是苏辛高看越星遥,哪怕越星遥现在才十二岁。
这可是十四岁就已经控制了皇帝堪比妖孽的存在,实在是不能掉以轻心。
一场谈话就这么散了,越星遥离开了小院子里,尽管天色很暗,可是越星遥仍然看得清清楚楚,她或许是真的很有练武的天分吧,六年间已经能够将那个女人留在她身体内的几十年的功力转化的七七八八,夜视对于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越星遥将苏辛舒适的仰躺在藤椅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眨了眨眼,朝着院子外走去。
院子的门被人贴心的合上,苏辛靠着舒适的椅子,吹着凉风,看着天边的一轮弯月,无端有了些睡意。
苏辛之前也是被人伺候的好好的,可是进了军营之后,跟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混在一起,行事风格难免带上了些痞味和粗糙的意味。
在那个地方,只要是累得很了,不管是在哪里,都可以倒地而睡,或者随意倚着柱子,就可以呼呼大睡。
苏辛现在有些懒得走进宫殿里进行洗浴,再穿好衣服入睡,想直接睡在这椅子上算了。
可是也就是想想,先不说她不想忍受自己这一身风尘,她可不想成为明日谁嘴里的谈资。
宫殿里应该是经过了紧急的打扫,现在天气正处于秋季,空气还是湿湿的,宫殿里打扫了,湿意混合在一起,有些灰尘的味道。
苏辛这次回来带了一些自己的衣物,毕竟这皇宫里肯定没有准备她的衣服,洗漱之后,苏辛躺在了床上,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在脑海里罗列好了之后,闭上了眼睛。
越星遥行走在苏辛的小院子外,轻轻的朝着自己来时的路走过去。
夜晚静悄悄的,周围没有一点儿声音,寂静的让人忍不住放轻呼吸。
越星遥面无表情的行走在华美的宫殿间,沉睡着的皇宫和别处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一样的透露着空旷又寂寥的又恐怖的气息。
这里是不会有守卫巡逻的,她们负责的领域只是外宫,这内宫里面,她们没有经过特殊的允许或者说是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是不会被允许进入的。
越星遥不疾不徐,她的武功早就已经自由的出入皇宫,而不被任何人发现,她小小的体型也非常有遮蔽的作用,百米之内的气息她都可以察觉到,所以并不担心会被发现。
越星遥做事情喜欢一件件的在自己的心里盘算好,将每件事情之前的关联得失所列出来,然后考虑要不要去做那些事情,该怎么做,应该系一个怎么样的顺序和方式。
夜晚是思考的好时候,越星遥进入了自己睡觉的地方,没有惊动睡在外殿什么都不知道的流锦。
越星遥自己用火折子挑了灯,低矮的书案上燃起了亮光,照亮了书桌上的情形。
越星遥下午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这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本来流锦是打算替她收拾的,但是越星遥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一些东西,所以向来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那封染了墨迹的书信已经被越星遥收拾好折叠着放在一旁。
越星遥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只穿着方便行动的舒适的亵衣,将自己床底下的暗柜打开,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箱子。
木箱子上面上了一把小锁,看起来精巧至极。
这是越星遥特地让自己的手下去找闻名的锁匠打造的特别的锁,就算是天下再厉害的盗贼,也没有办法将这把锁打开,钥匙只有一把,在越星遥的手里。
越星遥拿出了钥匙,把小木箱打开,里面是放的整整齐齐的一张张书信,每一个都用信封装的好好的,只是没有写要寄去何处。
用来焚烧旧物的盆子摆放在角落里,越星遥将窗户打开,让它通通风散散气,再将那个盆子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些书信越星遥没有再看,因为那些都是她亲笔写下的,里面是什么内容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
越在底下的书信就年份越久远,字迹就越稚嫩。
越星遥将薄薄的纸在烛火上燃了,看着纸页的边缘变成黑色,被燃烧过的地方化成灰烬,散落在盆子里。
她松手,让火光迅速的吞噬着那一整张纸,上面写着的一些东西便不复存在了。
一封又一封,越星遥盯着烛火,心里有些空茫。
直至最后盆子里的灰烬覆了厚厚的一层,直至烧了最后一封信。
烛火被越星遥吹灭了,盆子就放在那里,盛放着一些已经消失了的秘密。
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所谓的思念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惺惺作态,所谓关怀,只不过是寄于文字之前的一些多愁善感的东西,别人不需要接受。
越星遥好像知道了苏辛需要什么,她需要的不是这些东西,稚嫩的思念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反而是引人发笑而已。
越星遥把小盒子庄重的锁上,那里面并不是空的,锁着她无处安放的心。
流锦第二日进来打扫的时候,看到盆子里的灰诧异了一下,然后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倒掉,再唤人起床。
苏辛被皇帝封为‘端王’,赐府邸和仆役,这件事情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因为本该如此。
新的府邸在离皇宫两条街的地方,非常的近,环境清幽。
府邸还没有修缮完毕,所以苏辛并不着急入住,按照面子工程,她先要到皇后那里问候问候。
根本不知道自己女儿做了什么的皇后此时此刻非常的慌张,因为皇后从苏辛的身上感觉到了莫大的威胁,这种威胁不仅仅是针对她自己,还针对越星遥。
“父后,儿臣给您请安。”
苏辛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笑容,态度恭谨,让人挑不出错处,但是从这种互动中,也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亲近,就好像两个人只是普通的陌生人一样,而不是父女。
“嗯,在那边呆了几年,过得怎么样,回来也长大了不少,是不是收获颇丰?”
皇后引用关怀的话语,如此询问,但是言语之间的试探,明眼人都可以听得出来。
“也就是身子骨强健了些罢了,能为大越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这么多年过来,您还好吗?”
苏辛懒得和他扯,直接换话题。
“也就那样吧,如你所见,本宫还从来都没有出去过,到那么远的地方呢,你不如和本宫讲讲,那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都是一群糙人,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好讲的,对了,五妹妹呢?”
“她现在应该在紫星殿,瞧你这一身穿的是什么衣服,宫里的人没有给你准备衣服吗?”
“昨天来得急,尚衣坊还没有来得及前的量尺寸,估计今天人就来了。”
皇后知道苏辛不想透露什么事情,在扯下去套近乎也是尴尬,不随意地跟着台阶换一个话题。
两个人没有什么好说的,在以前本来也不亲近,这么多年过去就更加疏远,就算皇后的身上有着对她的养育之恩。
苏辛自然是不可能对这位皇后做什么的,但是前提是他不找死,不做一些什么有害于他利益,非常碍眼的事情,不然凭借着养育之恩的份上,她是可以让他平平安安活到老的,就怕她不甘寂寞,不停的作妖。
苏辛回到自己小院子,果然不过一会儿,就有人过来给她量尺寸,询问她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和什么样的布料。
“都可以,你们决定就好。”
苏辛无所谓自己穿的款式是否流行又华丽,反正能穿在身上不辣眼睛就可以了。
送走那些前来量衣的宫人之后,小院子又变得空荡荡起来。
本来以前这里,只有苏辛和锦绣,还有其他的三个宫人,在她离开的时候,那三个宫人便已经被遣往其他地方,苏辛对他们并不是很熟悉,没有太多的印象,因为并不亲近,那时候身边可以依靠的人只有锦绣,现在锦绣没有跟着她回来,她的身边自然空荡荡的,没有人。
几日之后,苏辛从皇宫里离开,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只带了自己来的时候的衣服,轻飘飘的离开了皇宫。尚衣坊正在加紧的赶制衣裳,还没有做好,做好了应该就会送到她的府邸上。
“我以后可以经常去看你吗?”
越星遥问。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我在王府的大门什么时候都会为你敞开。”
苏辛点头,帅气的离开。
“什么时候都可以么?”
越星遥摸着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语。
苏辛在皇宫里其实并不是无所事事,皇帝给她封了一个官位,而且是一个大官。
原兵部尚书告老还乡,苏辛便替了这个位置。
皇上的这个举动一出,大家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兵部尚书可不是什么小官,反而是大官,一个大肥差,做官不当个十年八年,还当不上这个位置。
兵部尚书掌管武官选拔和军事行政,有很大的发言权,在武官这里,非常容易培养自己的亲信,厉害的甚至可以掌控整个京城内外的防御力量,所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非皇帝认为忠心耿耿的人不能任命。
大家也都知道,大殿下刚从边关回来,这下皇帝又让她执掌兵部,其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苏辛有点空闲的时候,让十四把京城所有适龄成亲的男子的名单发给她,她要好好挑选一下。
饶是十四,也懵了。
【宿主?你不是不要男人?】
主动权总要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我只是说我要娶,没说我要睡。
苏辛躺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案卷,反正迟早都是要来的,不如把主动权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总会有一个是她想要的,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轮廓,来自于原主的记忆。
苏辛终于过了那段特别忙碌的时间,应该是新官上任,所以很多事情都要弄明白,但是在十四的帮忙之下,事情变得没有那么难以处理。
十四作为一个超智能ai,统计能力和数据处理能力毋庸置疑,把那些案卷上的繁杂的事情统合在一起,然后分门别类,很多事情就变得一目了然起来。
超级搜索引擎,可以能够帮助十四抓取这个世界的很多资料,然后规划整合传给苏辛,那些盘根错杂的关系被捋好,被苏辛记了下来。
苏辛和裴鱼进行了秘密的会见,六年过去,裴鱼也从当年那个青涩的毛头丫头变成了现在老奸巨猾的裴大人,官职一升再升,但是却很稳妥,并不是一下就上去的。
裴鱼从热血青年变成了老狐狸,两个人格已经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随着外界的影响做出了改变,对很多人很多事的态度都发生了改变,唯一没有变的只有对苏辛的态度。
这六年前,她们没有断过书信的来往,毕竟苏辛虽然知道这边大致发生了什么,但是自己的知识和布局要传过来的话,还得依靠书信。
苏辛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裴鱼之后,端起桌上的杯子,轻抿了一口茶。
裴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大殿下,真的决定就是他了吗?但是臣听闻…”
裴鱼向来耳聪目明,因为要收集消息的原因,所以她埋下的眼线和暗桩也是比较多,一些见不得人的小道消息自然也比别人知道得多。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裴鱼表情复杂,十分无法理解苏辛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你照做便是了,对了,最近你的情况如何?”
裴鱼虽然比苏辛年长七岁,现在也是个二三十岁的人了,但是在面对自己的小主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打颤。
以前到还好,那个时候的苏辛还对她保持着敬重的态度,不过已经过了六年,许多人许多事已经大不相同,裴鱼再也不是那个心里有一腔热学,想要不停的往前冲,改变自己所有看不惯的一切的青年了,她现在变得更加的深远的,小心翼翼,可以称得上是如履薄冰,因为他坐的位置越大,树立的敌人也就越多,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她拉下去,为了自己的家人还有苏辛,她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
“还算挺好的,如果不是年龄相差太大,再加上不可能跟您结成亲家,下官倒是真的有别的想法。”
裴鱼四年前就已经成了亲,现在府里有一妻一妾,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小心别后院起火,真的是很麻烦的事情。”
裴鱼的表情更加怪异起来,但是仍然憋着笑,点了点头。
京城有一种特别的花,这种花是在秋天才开的。
这是因为它的花期不同寻常,所以才更加备受人关注。
在这个硕果累累,其他的花草都已经开始凋零的季节,枝语话的花期,才刚刚到来。
枝语花的花香非常好闻的,让人闻起来有种舒适的体验感觉,秋天本来就多风,但不是那种冷冽的风,而是轻柔地缓慢地,送来一阵花香,足以让人心旷神怡。
虽然现在离春天还有点远,但是这个确实是有别于春天的萌动期。
满树繁花之下,长相俊朗的少女弯眸,足以勾走几个闺中少男的心。
苏辛现在需要做着这种行为,把自己打扮的非常的风骚,怎么帅怎么来,简直就是360度无死角的能让人春心萌动。
十四爷,讲道理,我觉得我现在的形象有一点…emmmm就是特别像求偶的公孔雀。
【在下认为…还好,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苏辛这次这样打扮出来已经晃悠了好几天了,反正在那个人出现的地方,她一定会出现,但是她也不上前去攀谈,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其实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坐在那里喝茶,坐在那里吃糕点,默不作声的装逼。
秦敏然脸色通红的坐在那里,偷偷地看着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女人,面上蒙着面纱,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
“喜儿,我又看见她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公子…可能真的是巧合吧,难道你打算转移目标了,你还在生二殿下的气吗?”
喜儿小心有些为难的说,自家主子的改变是从前几天开始的,站在不远处路过,却偶然间瞟见了在繁花之下的大殿下,心一下就被勾走了。
人都是眼球动物,一个令人心动的外表无疑可以为那个人加班很多,喜儿你觉得大殿下真的非常的清秀,而且在大殿下身上的气质,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可是就是因为她这么优秀,所以喜儿才担心。
因为之前自己公子和二殿下一些其他的感情,而且做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二殿下本来也打算谈婚论嫁的,可是贤妃娘娘那边好像不太同意,老爷这边好像也不开心少爷和二殿下走的太近。
“我干嘛要生他的气,他的气我有什么好生的,反正他也不在乎我,不喜欢我,不就是贪图…哼…他不娶我拉倒,多的是有人想娶我。”
秦敏然面纱底下的表情一下就变了,他嘴里如此说着,可是眼眶还是不住的变红了。
明明他们之间就已经有那种亲密的关系了,可是二殿下那边还迟迟没有动作,不知道和他说了多少次要娶他了,但是还是没有消息。
再加上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严厉的反对,秦敏然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只是想和自己的心上人你情我愿的成亲,可是外界的阻力并没那么大。
“我要自己刺激她一下才行,让她有一点危机感,别总不把我当回事,要知道其实我也很抢手的,我把我晾在这里算什么回事,母亲还不知道我和她之间的更进一步的事情,我必须得逼她快一点了,不然如果母亲替我做了主,到时候可就更麻烦了。”
“奴婢明白了。”
喜儿点点头,眼里带着担忧。
苏辛看中的不仅是秦敏然和越星岚之间的复杂的关系,更是他背后的力量。
几日之后,苏辛开始把自己的行动明朗化。
秦敏然正在带着面纱从楼上往下望,茶楼以诗会友,他并没有打算参加,只是坐在旁边观望。
一枝沾了水滴的花送到了她的面前,看起来娇艳欲滴,十分的美丽。
秦敏然一惊,抬起头只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苏辛。
大殿下的身上有着京城其他女人所没有的东西,十分的吸引人,她的容颜俊秀,眼睛仿佛一汪深潭,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跌进去,然后沉溺在其中,她周身的气质却又不是那种浮躁,反而有一种沉淀下来的魅力。
秦敏然虽然心里有人,但是也忍不住被这样弄得心神晃了晃,他的心里充斥着迷茫。
“不知可否同桌,请公子饮茶?”
苏辛翩然而来,表现的非常淡定,眼睛望着秦敏然的眼睛,双眼澄澈,心里却在疯狂的吐槽自己现在的样子。
“好…好啊。”
秦敏然说话的声音忍不住有些懂,还有一些结巴,他发现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有点丢人,立刻红了脸,庆幸自己现在的样子被覆盖在面纱之上,对面的那个女人看不见。
“多谢。”
两个人这么坐了一下午,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对几首诗发表自己的见解,然后喝了一些茶,吃了一些茶点,秦敏然却感觉非常舒服,这种相处方式并没有让她觉得非常的焦躁和尴尬,反而有一种整个人都跟着安定下来的感觉,之前因为自己心上人所带来的烦恼,也都消散的差不多了。
他们两个人分明知道彼此真正的身份,但是都没有点破说破。
苏辛这还是第一次尝试去流汗,虽然这个汉子跟妹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但其实苏辛还是不太喜欢跟这种敏感的生物住在一起,她虽然觉得女孩子是很可爱,但是也分为是哪一种女孩子。
苏辛是一个非常大大咧咧的人,对待感情上面并不信,尽管她很注重伴侣的感受,但是并不是很能理解那种敏感和脆弱。
“天色已经不早了,公子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苏辛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快将近黄昏了,他们两个在这里坐了四个小时。
“好。”
秦敏然点点头。
“公司看起来有很多心事,不如明天我们可以再见的话,你可以尽管向我倾诉。”
“哦?何以见得,我有很多心事?”
“你的眉间,藏着一朵枝语话。”
美丽却忧郁。
“茶钱我来出就可以了,公子就就离开吧。”
苏辛含笑。
秦敏然脚有些发抖的离开了,苏辛摸着自己的下巴,心里啧啧啧。
“公子,奴婢怎么感觉你的立场已经不坚定了…”
喜儿听他听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的心也跟着忍不住颤了颤,他有些担心自己的是公子能否抵御这种攻势,但很明显他好像顶不住了。
“喜儿,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大殿下那个样子是不是对我有意,是不是?”
在回家的马车上,秦敏然抓住自己是从的衣袖,焦急的询问,希望可以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依奴婢看…是的。”
“那我该怎么办呀,我应该选哪个好?”
“公子…你忘了你做了什么事情吗,如果你想再给大殿下,被大殿下发现这里的话,我们就完蛋了。”
喜儿睁大了眼睛,点了点秦敏然的胳膊。
每个男子的身上是有守宫砂的,就在他们小时候就会被点上去,成为他们贞洁的证明。
等到他们长大之后嫁人了,他们的妻主会为他们破身,那么那个守宫砂自然也就会跟着不见,在没有进行那种事情之前,守宫砂是一直会呆在手臂上的。
可是秦敏然的守宫砂已经没有了,在和二殿下第一次那样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
喜儿在心里不断的责怪自己当初的懈怠,秦敏然也不能说年纪比较小,但是心性真的比较像小孩子十分的任性,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丝毫不顾及封建礼教,也是被家里的老爷宠坏了。
相互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难免情动,两个又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所以二殿下和公子就那个了,还是在喜儿不知情的情况之下。
喜儿知道之后都快气疯了,他没有看好自己的主子,但是错已经酿成了,喜儿只能去把这个东西给圆起来,不能让别人知道。
如果被老爷知道的话,按照老爷宠爱公子的程度,绝对会迅速的给公子安排去路,而她一个小小的奴婢,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而且还非常的失职,一定会被处死的,喜儿还不想死。
喜儿用朱砂立刻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上去,并且再三的叮嘱不可以让别人看见。
所幸守宫砂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在手臂上,通常都会被衣物遮得严严实实的,可是他又是大家闺秀,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他不贞。
按照规矩,秦敏然这样的人应该是要被沉笼的,可是让喜儿你的操心的是自家的公子,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不对,甚至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因为她是为了爱。
去他妈的为了爱情。
“可是…我不想伤她的心啊,看起来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而且他长得那么好看…”
秦敏然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晕,此时此刻面纱已经被她揭了下来,喜儿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
喜儿觉得自己已经内伤了,恨不得摇醒自家的公子。
拜托你擦擦眼睛,看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好不好!你知道你现在算是什么吗!破鞋!破鞋明白吗!哪家的女人会娶一个还没有过门已经跟别人有了私情的男人!有了私情还不说,都已经到了最不能原谅的一步!谁会娶就算是最贫穷的女人,也不会娶一个这样的破鞋好不好!而且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下贱的人,是当朝最尊贵的大皇女!以后可能会继承皇位的人!继承皇位啊!而且你还不是和别人有那种关系!是和她妹妹啊!二皇女啊!
喜儿内心嘶吼,已经到了快呕血的地步,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他还是惦记着自己的身份的,不能够以下犯上,他这是为了自己这条小命操碎了心。
“公子,你已经不止一次和二殿下那样了,奴婢劝都劝不住,对,你应该已经二殿下的人,对吗,所以你不应该做出对不起二殿下的事情,不然她会多伤心呀。”
秦敏然眼里浮起了湿意,衬得那张本来就秀美的脸庞,变得更加的绝色。
“我才不是她的人呢,没有名没有份的,她不娶我,我就嫁给别人去,让她后悔一辈子。”
秦敏然咬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喜儿都想恨不得一头撞在这马车上撞死算了,或者带着秦敏然一起同归于尽。
老爷十分的喜爱公子的父亲,在公子的父亲在公子小时候去世之后,老爷便把对自己爱人的爱意和对自己孩子的爱意都放在了公子的身上,给他双倍的宠爱和呵护,又当爹又当娘的,所以才把公子给惯坏了。
公子不想学习繁杂的绣工,老爷就不让他学,公子不想读男戒,老爷就不让他读,让公子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比如说弹弹琴作作画写写诗,所以才弄到今天这个局面,所以他才变成了今天这种性子。
“如果两位皇子殿下都求娶您,您会选择哪个呢?”
喜儿真的担心秦敏然脑子会坏掉,也不能说自家公子不好,秦敏然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非常的善良,有些小天真,弹琴作画写诗都是一绝,再加上足以倾倒众生的美貌,完全可以嫁一个好人家,享受无尽的疼宠。
可是公子没有什么眼力见,没有什么和别人斗的脑子,而且更可怕的是,没有什么很深的礼义廉耻的观念,他并不觉得自己在出嫁之前和别的女子有了肌肤之亲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甚至觉得自己那样做很伟大,因为是为了爱情。
而现在,更是有可能移情别恋。
“我…”
秦敏然表现的非常犹豫。
喜儿都已经快哭了,原本以为会公子非常的坚定的说出自己的答案,没想到他居然会犹豫。
那当然是嫁给二殿下呀,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如果嫁给是大殿下的话,那不就是完完全全的惹怒了二殿下吗,而且如果他殿下知道了公子和二殿下的事情,公子还想有什么好日子过吗?
脾气再好的女人也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的男人做出这种事情。
这么一个简单的单项选择题,公子居然会犹豫,喜儿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黑暗的未来。
“公子,你一定不可以犹豫,一定要嫁给二殿下,明白吗?”
“凭什么?这是我的人生大事,喜儿,你越矩了。”
秦敏然不满的说。
喜儿掐住了自己的掌心,仍然保持着一副恭敬的样子,忍着忍着。
“因为主子你和二殿下已经亲密了那么多次,搞不好现在肚子里…”
“你不是每次都让我吃药吗,我每次那什么之前都喝了药的,事后也喝了,绝对不可能会怀上孩子的。”
秦敏然有些小得意。
天呐,杀了我吧。
喜儿无话可说,安安静静的坐到了一边。
和什么人搅在一起不好,为什么非要和大殿下和二殿下…
她们两个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友好相处的概念,就算是平常姐妹家感情好的,可能都会因此反目成仇,大皇女和二皇女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
几天之后,皇帝招了苏辛进宫。
苏辛动作虽然算不上高调,但是也不是低调了,皇帝自然可以听到一些风声。
“辰儿都已经十八了吧,身边是该有个伴了。”
作者有话要说:喜儿的怨气已经快冲天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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