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很不愿意离开。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袖口没有整齐。
于是将手伸了过去,喉结滚动,低哑出声:“初初,袖子……”
苏言初无声地笑了起来,果然伸出素手,仔细地替他整理袖子。
“好了,还有哪里吗?”苏言初地笑着问。
云北寒薄唇微抿,没有说话。
他不想离开,可又怕他的初初饿了。
最终,云北寒还是离开了。
没过多久,就有侍女给苏言初送来了热水膳食。
她先洗漱,洗漱完成之后,也没有心思吃东西,朝着一旁的侍女问。
“昨天可有跟我一同进庄子的女子?”
她不知道玉蒹葭怎么样了。
她话声刚落外边跑进来一个侍女,朝着她开口说:“姑娘,有个姑娘说是跟你一起的,非要见你,你要见吗?”
苏言初一听,就知道是玉蒹葭,松了一口气。
她嘴角勾了勾,慢悠悠地在放着膳食的桌子旁坐下,才淡淡地说:“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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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玉蒹葭就进来了。
玉蒹葭一件换了一身衣服,脖子上的伤口也已经处理过了。
不过,她脖子上缠着纱布的样子,着实有点惨。
玉蒹葭走进来,看到苏言初的样子,稍稍怔了怔。
苏言初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头发显然是刚洗完擦干的。
她清爽安静地坐在那里,悠然地吃着东西。
像个没事人一样。
玉蒹葭松了一口气,上前去,直接在苏言初对面坐下,拿起了另一双筷子,也吃了起来。
两人沉默吃了好一会东西,基本填饱了肚子,然后又喝了茶。
玉蒹葭这才看向苏言初,低声开口说:“那阎罗王竟然没有伤害你?”
苏言初听了,秀眉微挑,嘴角稍稍勾起:“阎罗王?谁?”
“就那,红衣公子,是你们东临的寒王吧?叫云北寒?你未婚夫婿!可不是阎罗王吗?”玉蒹葭将手中的茶杯捏紧了几分,声音有些低。
在昨天之前,她是真的不知道阎罗降世是怎样的,昨天之后,她知道了。
恐惧、绝望、无力。
昨天也是这么多年,她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了。
如果不是苏言初及时出现,阻止了云北寒,她恐怕已经死了。
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