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去医院的时候也是,医生说她腰伤需要住院治疗。
可苏妈妈一句话,她外公现在得了肝癌,要切除肝脏,没时间让她住院。
当时挣那三十万。
她是替外公挣的。
她不怨苏妈妈。
苏离以为,苏妈妈也只是因为外公做肝脏切除手术需要钱,才让她去打黑市。
但如今看来,苏妈妈是爱财。
那一个星期,她在擂台和人对打时,真想这么被人打死算了。
不仅能给家里挣一笔赔偿费。
还能一了白了。
也不用再因为陈嘉致的无故消失,而伤心心碎了。
那年十七岁。
现年,快三十了。
十三年都挺过来了。
为什么到了今天,苏妈妈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骂她不孝时,她是这么的无助和难过。
真的快捱不过去了。
这种有家不能回,有亲人却感觉不到亲情的感觉,真的好痛苦。
今天晚,她该去睡哪里呢?
苏离突然想起,如初在咖啡厅的这栋顶楼,有一所套一的复式公寓。
不如问如初借一借钥匙,暂时住几天?
但是现在都晚十点多了,如初还在医院,不能去打扰如初。
更何况,等会她去借钥匙,如初肯定会问她,她又不会撒谎。
要是让如初知道自己的事情,又要让如初担心。
算了。
楼的公寓别想了。
今晚将住一晚旅馆。
苏离决定先把手里的现金都存入银行卡。
一天的营业额不算多,但都得每天结账。
于是苏离拧起包包,关了咖啡厅的门,一个人在冷风走向附近最近的银行自动存取款机。
秋天的夜里,风儿萧瑟。
苏离一个人踩着高跟鞋,听闻着鞋跟亲吻水泥钢筋混合土地面的声音,尖锐极了。
又声声孤寂。
十三年了。
她一直是一个人走,一个人哭,一个人徘徊无助。
安如初虽是她最好的姐妹,可她从来不把悲伤的心事告诉安如初。
现在如初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更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再告诉如初,而增加如初的担忧和负担。
苏离总觉得,天大地大,却好像容不下一个她。
孤孤单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