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为了钱把他抛弃的女人,他还心心念念的想了她十二年。
他神经可能真的是有问题,所以才会为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浪费了整个青春都不谈一场爱恋。
是,他是神经病,神经病……
这个词语刺激到了陈嘉致。
他阴沉着脸,内心狂乱如潮,又像是燃烧起了一场熊熊的大火。
可他还是保持着沉稳和冷静,等红亮变成了绿灯,又十分稳重的开着车子离开。
但没开出多远,他又停下了车。
拿起手机,想把刚刚的那个号码删掉。
一看拨号盘,那个号码本来是没有保存的。
一个已经记在了他脑子里,能让他倒背如流,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号码。
算有保存,从电话薄里删除了又有什么用?
他可以删了苏离的照片,把苏离送给他的所有东西都扔了,但是想忘还是忘不掉。
好像苏离的号码,他已经十二年没有再拨过了。
十二年。
那是多长漫长的岁月。
都说时间可以遗忘一切。
可为什么连一个苏离用过的号码,十二年间不再拨打过,他都可以记得这么清清楚楚?
那是他送给苏离的号码。
既然她都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为什么又还要用他送的号码?
陈嘉致启动引擎,踩了油门想驱车离开时,发现自己特别的不在状态。
他只好又踩了刹车。
心口的窒闷堵得他难受。
那种感觉人用针扎他还要疼。
他只好给司机打了电话,“找车过来,柳北路公共报刊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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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安如初坐着时域霆的车。
车,安如初保持着相对的安静。
眼见回去的路不对,她才开了口,“不是说送我回咖啡厅吗?”
“这么晚了还去咖啡厅干什么?”
“回去结账呀,而且我住在楼。”
“……”
“你调头啊,开回咖啡厅。”
“老子不是吩咐过你,不许再住安子奕买的房子。”
“你这人怪不怪,买房子的钱以后我会还给安子奕的。再说我不住那,我住哪儿?”
“回家。”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我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