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
仿佛只要她一伸手,能从画卷里把婚纱给提出来。
那是时域霆送给她的第一件生日礼物。
应该也是最后一件吧。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恩怨,她和时域霆一定还在一起。
只要时域霆能在每一个生日都陪在她的身边,便是无尽的琴瑟在御与静好岁月。
可惜她不能和时域霆在一起了。
没有他在的日子,又哪来的静好岁月?
想起过往,难免伤感。
“安安?”
安如初的内心,一片荒芜。
“安安?”
“……”
直到苏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她才抽回神思。
“怎么了?”
“你以前从来不会走神的,又想起将军了吗?”
“他有什么好想的。”
“口是心非。”
“我在想,这管伊悦来了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可我在想,要是将军没在部队,现在肯定已经把我们从派子所捞出去了。”
这时,审讯室的铁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放进来了一个人。
然后门又咚的一声关了。
那个人果然是管伊悦,围着面纱,戴着黑色的墨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苏离冷笑,“安安,你果然说了。这贱人还真是出现了。”
“谁是贱人呢?”管伊悦踩着高跟鞋走来,“我的脸被安如初毁了,你还敢说我是贱人?”
“贱人是在跟我们说话吗?”苏离看了看安如初。
安如初耸了耸肩,冷笑道,“也许吧,贱人是话多。”
“你们俩……”管伊悦咬了咬牙。
安如初的身子慢慢的靠向椅背,双腿优雅的交叠,漫不经心的看过去。
“管表子,今天来派子出是来落井下石的?”
“你们知不知道,是因为你一杯咖啡害得我毁了容。你们是不是故意投毒的?”
“投毒的罪名,是你向法院起诉的吧?”
“我可没那闲功夫,我只不过买了一杯咖啡,脸变成这个样了。”
管伊悦掀开面纱,又瞬间盖。
只不过看了一眼,让安苏二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真难看。
红色的疹子,一颗一颗的发着亮,似乎随时都会挤出脓泡来。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