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认的我。
所以才给了我那样真实的心灵感应。
我想安慰妈妈,可我的喉咙又不受我控制了,发不出一滴点的声音,颤抖着,颤抖着。
我只好握住妈妈的手。
我感受着她的颤抖,她也感受着我的颤抖。
然后抬头担忧看着我,“如初,你还好吧?”
“我没事。”我努力的让我的声音不那么沙哑,“妈妈你别想。”
我差点要告诉妈妈,想跟她说,妈妈,我不想嫁了,我不能嫁给这个男人。
我想把我心里所有的苦与痛,都告诉妈妈。
我好想像小时候一样,在妈妈面前撒撒娇。
可我还是隐忍着心里的那个声音,紧紧的握着妈妈的手,笑道。
“没事的,一件婚纱嘛。可以拿去干洗。”
“哪里还来得及,明天婚礼了。只有不到二十个小时了。”
“没关系啊,时域霆给我定做了了六套婚纱呢。”
我和妈妈紧紧握着彼此手的时候,如馨已经给时域霆打了电话了。
我看见她挂了电话朝我走来,“你们别担心了,姐夫说马过来。”
“你跟时域霆说了?”我皱眉。
“对啊。”如馨眨眨眼睛,“姐夫说马拿另一件婚纱过来,还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心说,什么时候不流鼻血,偏偏这个时候。
这是避免不了的,要让我在走之前再见一见时域霆吗?
时域霆是在二十分钟后,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
这时,我还没来得及脱下被鲜血染红的婚纱。
只不过我已经洗干净了鼻和脸,正让如馨帮我着那粘乎乎的药膏。
“如初!”
时域霆冲进我的房间时,喘着气。
好像是一口气从楼下跑来的。
从四月十号,到今天四月十五。
五天。
整整五天。
我都没有再见到他。
我以为在电话里,视频里,微信,我敷衍了事的跟他聊着天时,我已经心如死灰了。
可当我再见到他,见到他这般焦急的看着我,脸眼里写满了担忧和害怕。
我心里突然像是一潭泥一样,软软的,软软的,软成了稀糊。
旁边的如馨主动的退出了房门。
若不是门被轻轻掩响,我会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时域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