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放慢了脚步,叹一口气又说,“我才一个早不在,你不记得药了。看来我是片刻都不能离开你。”
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
可是现在安如初真的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是真是假?
回到别墅后,时域霆把她安置在沙发,往她的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躺下去,别动。”
她也很乖,乖乖的躺了下去。
他又问,“这样躺着舒服吗?”
“有点低。”
他又往她身后加了一个靠枕,“这样呢?”
“好多了。”
“呆着,我去打些水。”
医生教过他流鼻血时的应急办法。
先打一盆开水,放盐凉温。
盐可以消炎杀菌,而且又十分省事。
他去打水的时候,安如初用纸巾塞着鼻孔坐了起来。
客厅里的摆台插着蓝色妖姬,还有鲜艳的红玫瑰,墙角各处都贴着大红的双囍。
而客厅的侧面,挂着一副若大的婚纱照。
她穿着时域霆亲手设计的婚纱,与一身英姿帅气的他站在长长的木桥尽头处,迎着身后的海面,迎着身后的夕阳,轻拥相吻。
她白晰尖瘦的下巴,被他轻轻抬起,如痴如醉的迎去。
而他,则是满眼的溺宠与深情,凝视着她,吻着她。
照片的他们,恩爱幸福,般配得不能再般配了。
可安如初的心却在滴血。
从一开始他在利用她,酒里的药是他下的。
他在利用她。
那么,照片里他的那般深情与溺宠,究竟有几分是真?
她得离开这里,离开他。
她受不了这样不纯粹的感情。
她说过,她要的爱不需要轰轰烈烈,不需要太多的荣华富贵,她只要一颗真心。
安如初心里波澜壮阔,想平静下来却没办法办到。
可她提醒自己:
安如初,你必须保持平静。
你不能让时域霆发现你的异常。
你想要彻底离开,再也不被抓回来,必须像个演员一样的把这场戏演下去。
她又不是没见识过时域霆的厉害,刚在一起的时候她试图逃跑过好几次,结果都被他抓回来了。
而这一次,她走了再也不想回来了。
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