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录音器就这样搁在桌子上,和沈迟的手有一段距离。
他没有去拿,他忽然想,真相……什么才是真相?真相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
“沈总,您如果不愿意听,我可以给您讲一讲。”沐修站在他的面前道。
录音器里的录音他都听了,从头到尾。
沐修自认为不是一个感伤的人,但听了之后心口还是无限动容。
“还有其他的东西吗?”沈迟问。
“有,还有照片和遗物,只不过都在青城。”沐修道,“房子已经被封锁了,如果您要看,我就让人陪您去。许梦夕生前对沈太太说的话,也都在录音器里。”
“她知道自己‘女’儿现在的情况吗?”
“从录音器里听来,她都知道。”
“那她为什么连自己‘女’儿都不愿意见?世上有这么狠心的母亲?”沈迟的眼眶红了一圈,说不清心中是愤怒还是悲戚。
许朝暮经常跟他说,她妈妈对她可好了,她妈妈可喜欢她了,她好想妈妈……
那许梦夕呢?她有那么喜欢许朝暮吗?
她难道不知道许朝暮这些年想她想得有多辛苦?经常在梦里醒过来!
“不……沈总,您要不听我讲完?”沐修道。
“我打个电话。”沈迟拿起桌子上的手机。
不是打给别人,而是周染。
周染正在骆氏的医院里,她一个人在跟医生聊天。
“阿迟,什么事?”周染接起电话。
“妈,您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周染心里一咯噔,她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看来是真有事。
“什么事啊?我在你爸主治医师这儿。”
“重要的事,我等您。”说完,沈迟就挂上了电话。
沐修都听到了,看来沈迟这是要听一个完整的真相。当年事件,只有许梦夕和周染是当事人。
周染虽然心中疑‘惑’,但她还是让司机将她送到了沈氏集团来。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这儿了,不过,她还记得沈迟的办公室在哪里。
她径直往楼上去,是阮杭亲自带她上来的。
进了办公室,她意外看到一个不熟悉的年轻男人。
“周夫人好。”沐修先打了一声招呼。
“你好,你是……”
“我是沈总的朋友,沐修。”
沈迟没有反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