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保镖站到了许朝暮的跟前。
许朝暮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扶着墙壁,默默走了出去。
她走在走廊上,就像是灵魂被‘抽’走了一样,整个人都虚弱不堪,完全没有了一点刚刚的气势。
尽管如此,她低头‘摸’着肚子的时候,还是一脸温柔。
“宝宝,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摸’着肚子,很温暖很温暖。
她真得好爱她的宝宝啊……
然而……这个时候,她的眼前又浮现了那张鉴定报告。
“宝宝,妈妈舍不得你……”
许朝暮哭了,刚刚被打了一巴掌她都没有哭,但这个时候,她却像个小孩子一样无助地哭了。
四周人来人往,不少人都会好奇地盯着许朝暮看一眼。
甚至还有人走上前,问许朝暮要不要帮忙。
许朝暮不开口,一言不发。
她慢慢儿走到了一处角落里,她就像一个弃儿一般,放声哭了出来。
“四哥……四哥……”
她捂住疼痛的心口,一遍一遍喊着沈迟。
然而,回应她的是无边无际的寂静。
她的泪水沾湿了头发,打湿了衣领,她的脸上满是泪痕。
心口一阵阵绞痛,这种痛意仿佛能撕裂她一般,痛得无以复加。
她在市,而他远在华盛顿。
他听不到她的呼唤,他听不到……
站累了,她才扶着栏杆,一路往外走。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而且,下得很大。雨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细密地砸着地面。
到处都是‘阴’沉沉的,天空更是犹如黑夜,路上是绿绿的雨伞,路人行‘色’匆匆。已经有路灯亮起了,四周多了光亮。
许朝暮走到医院外面,她没有带伞,可她不想去找温致远了。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去沈家吗?
沈家是沈策先和周染的家啊,周染反击她也是一个笑话,是啊,如果她再住到沈家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去集团吗?
她这个样子还怎么去面对她的同事……
她四顾茫茫,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不敢去找朋友,因为,她不想把心里的事情一次一次翻出来再说一遍。
去水榭吧……
她唯一想到能去的地方就是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