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不仅不流氓,还很清高倨傲。她十岁看十八禁杂志的时候,他看得是马尔克斯、纳博科夫、霍金等等,怎么五年不见,这男人就升级了呢?
“许朝暮,是谁十岁的时候,就在‘床’底下藏少儿不宜杂志的?嗯?”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被你带坏。”
“胡说,明明是你自己经常出入,耳濡目染。”
“怪我怪我。”
沈迟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无辜,许朝暮忍不住笑了,但她没有笑出声来,只捂着嘴巴偷乐。
每次不高兴的时候,他哄一哄她,她心情就好很多了。
但她忽然就想起了周染的话,周染说沈迟要的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妻子,能为他分担忧愁,而不是让他c心。
想到这儿,她不免就问了出来:“沈迟,跟我在一起你累吗?你要哄着我。”
“男人累一点是应该的。”
“你认真回答我啊!”许朝暮气得跺脚。
妈蛋,她是一本正经在问他问题,没想到,这男人又开始不正经。
“我不哄你哄谁?”沈迟反问,嗓音低沉而有力。
许朝暮愣住了,眨了眨眼睛,仿佛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夏虫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耳边只回旋着他的这句“我不哄你哄谁”……
他的声音极好听,哪怕是隔着手机,依然动听,就仿佛在她的耳畔呢喃呓语,听得她心口都化了……
她很没出息地笑了,笑意越来越深。
她就像一个傻瓜一样,在夏天的夜晚里独自傻笑。
月光下,路灯下,她看什么都是美的,栀子‘花’也好像变得更白了,柳树仿佛也变得更绿了,就连这晚风,都变得醉人了许多。
许朝暮不开口了,耳畔还一直回旋着他的这句话。
过了好久,她才笑道:“你很会哄人。”
“现在,我只哄你一个。”
“以后呢?”
“以后哄‘女’儿。”
“谁要给你生‘女’儿。”许朝暮嗔道。
她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就覆上了小腹处,轻柔地抚‘摸’着。她也想要个‘女’儿呢……
那头的沈迟也不开口了,他的‘唇’角在慢慢上扬。
如果要生个‘女’儿,一定会很像她吧,活泼可爱。
他到现在都记得十岁时候的许朝暮,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