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走去,她几乎什么都没有拿,只带了‘药’和娃娃。
“先生!”有几个小护士跑了进来,“对不起,附近我们找过了,没有发现许小姐。”
“监控也调了,但……夜里太黑,所以……”
她们越往下说,声音越低,连头都不敢抬。
沈迟冷睨了她们一眼,目光中是冰凌般的寒意!
凉飕飕的寒光扫来,这几个小护士顿时噤若寒蝉。
“要你们还有何用?”沈迟冷声道。
“先生,我昨天过来替许小姐换‘药’后,她就睡着了。我实在没有想到,她会消失。”一个小护士辩解道。
“医院连一个人都看不住,干脆一把火烧了!”
另一个小护士不服气了,壮着胆子看向沈迟:“我说先生,您是病人家属,病人走丢了,您自己难道没有责任吗?您自己为什么没有二十四小时守着她呢?”
顿时,四周陷入了沉静,气氛颇为紧张。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走动,听得一清二楚。
温致远走上前,对她们使了一个眼‘色’:“你们还不快出去!”
小护士撇撇嘴,不满地走了。
沈迟不开口了,脸上尽是一望无际的悲恸。
是啊,她们说的对,他是她的丈夫,他却没有看好她,他还有什么脸面去指责别人?
脸部的寒意慢慢化成了沉痛和自责,他的眼里是一望无际的悲伤。
“四少,你别在意她们说的,她们这是推卸责任。”温致远宽慰他。
“她们说的没错,我沈迟,是罪魁祸首。”
“你不用这样自责,这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我报警吧。”温致远道。
“嗯。”
温致远走出病房,给警方和自己的朋友打了电话。
病房里只有沈迟一个人,他浑身上下都是无力感。
盯着‘床’单看的时候,眼前还是许朝暮的笑脸,她那甜甜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蔓延,往事一点一点在他的回忆中铺展开来。
“四哥……我头疼。”
“忍着。”
“忍不了。”
“忍不了也忍着!”
“真得好痛,呜呜呜,我要狗带了……”
“……”沈迟满脸黑线,只好伸手替她‘揉’了‘揉’额头,“这样舒服一点了?”
她一点一点靠近他,一点一点往他身边蹭,一点一点揩他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