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狮,酝酿着一场暴风骤雨!
他抓着厉北廷的衣领,一拳差点就打了下去!
“厉北廷,我警告你,以后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别怪我不把你当兄弟!”沈迟一字一句,好像锋利的刀尖。
“沈迟,亏我把你当兄弟,你就这样对我?五点三十的飞机,你自己看着办!”
厉北廷使劲拽住沈迟的手,将他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推了下来。带了一脸的怨气,厉北廷上了自己的玛莎拉蒂,“砰”的一声用力关上车‘门’,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雨中,沈迟攥紧了双拳。
从天空中落下来的雨打湿了他的面庞,打湿了他的衬衫。他就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一动不动,却浑身散发出冰寒的冷意。
老程显然愣住了,沈总怎么会和厉总动气?两人可是最要好的朋友。
许朝暮的一颗心已经跳停,脑子顿时就懵了。
厉北廷……他说什么?
“她就算不走也该懂进退,你说她没皮没脸贴着你……”
她也曾经把厉北廷当做朋友,可原来在厉北廷眼里,她不过是一个不要脸的丫头,整天贴着沈迟。
在沈家,沈迟宠得她差点以为她就是沈家一份子了。
原来,根本没有人把她当作沈家人。她最亲的周姨是,现在,厉北廷也是。
她姓许,不姓沈。
许朝暮的头慢慢垂了下去,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失落、孤独笼罩在她的脸上。
心口像有刀片在搅动,一阵阵钝痛。
谁说少年不识愁滋味。
几分钟后,沈迟走上了车。他看了许朝暮一眼,她已经把头埋进了窗户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开车。”沈迟淡淡道。
“哎!”老程应了一声,这才重新启动车子去了最近的这家医院。
虽然是夜里,但医院‘门’口还停着不少车子,电子屏、路灯、照得医院‘门’口一片通亮,不时还有人在走动。
路上有积水,雨还在下。老程将车停下来的时候,许朝暮的头还抵着窗户,不抬头也不说话。
老程还真是很少见到这样子的许朝暮,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不吭声,四周充满了孤独。
老程没说什么,打了一把伞下来替沈迟开‘门’。
沈迟走下来后就站到了副驾驶的‘门’外,他打开车‘门’将她抱了出来。
他的手劲儿依然很霸道,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