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抑郁症的药里都有安眠的成分,所以,最近郑韵桦睡的都很好。
刚才刚刚打完针,现在睡的正熟。
苏北是知道金伯仁和郑韵桦过去的故事的,想着给他们一点时间独处,便出了房间。
金伯仁原本只是想站在远处看一眼就走,可是,一眼看过去就舍不得走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过去鲜亮的面容如今却失去了色彩。
眸色中透出满满的心疼,不知不觉间他抬起脚步,缓缓的走近郑韵桦。
咫尺之间的距离,她憔悴不堪的面容更加清晰的落入他的眼中。
满脸都是自责,深深的内疚。
他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此时此刻心里已经完全忘记了这里是哪里。
忘记了,她并不想见他。
她原本白皙的手,此刻瘦弱无骨。
他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间,神色痛苦的看着郑韵桦。
忽然郑韵桦睁开眼睛,看到金伯仁的一瞬间,她抽出自己的手大声说道,“你怎么会来,你来干什么?你走。”
金伯仁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郑韵桦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他慌忙起身,“韵华,你别激动,我只是来看看你,我就是来看看你。我很担心!”
郑韵桦摇头,眼泪流下来,“看过了,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金伯仁痛苦的说道,“韵华,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以后千万别做这样的傻事了,你这样折磨自己,比杀了我还要残忍!”
郑韵桦哭泣的闭上眼睛,眼泪不断落下,“我的事跟你无关,我是生是死也与你无关。我跟你早已路归路桥归桥,再相见如陌路。你没有资格来管我,快走。我不想见你。”
金伯仁唇边露出几分苦涩的笑容,“你这样说,为什么眼泪还流个不停?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你是想保护我。”
金伯仁一步走过去,紧紧握住郑韵桦的手,“韵华,我带你走吧。我们去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剩下的日子我们相依为命一切度过。什么都别管了!”
郑韵桦盯着金伯仁的眼睛,“什么都别管了?”
她笑了笑,充满无奈,“也许你可以,我却不行。我不能将一切都扔给我的儿子,这一生他成为我的儿子本就尝尽了痛苦,我不能……我不能那么做!”
“他现在已经长大了,他有财富,有能力,无论什么问题他都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