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领头冷笑一声,转过身去,张开五指往空气中一拉,拉出一幅散着微光的山势延绵的地形图来,指着一处人形山脉道:“这边是灵域中的数百里黑山,而这里便是焱琊埋身之地。杀死焱琊就得取出他的胆,取出来,或许能活。取不出来,你就得死。”
“九鸢姐姐!”冰凝紧张地抓住凤九鸢的手,芸花也惊得微微张开唇来。
凤九鸢却一副很轻松的模样,并不张口说什么。
“至于救这个小丫头的办法……”白袍领头的手指移向离人性山脉约摸二十几里远的一座庙宇上,“就在廘女庙里,廘女的眼睛能治好她的伤。我可以安排一个守山人带你们去,就在明天。”
凤九鸢微微一笑,挑眉点点头。
那白袍人瞥向身边的属下,“去,给他们安排住处让他们先休息一宿,明日艰痂你带他们上山。”
其中一个白袍属下与那个拿鞭子的黑袍守山人艰痂一同朝他行了个礼,白袍领头便离开了。
白袍属下带着他们来到一幢空的农舍里,农舍倒是很宽敞,有好几个房间,只不过里面睡的都是草席。
白袍人一走,凤九鸢便二话不说入了空间药园子,刚关上空间之门,一大口鲜血便从喉头涌了上来,喷洒在青绿的草地上。
“主人,你怎么了!”桃球与麒翎都吓了一大跳,藤妖也赶紧围拢过来盘成一把舒适的椅子让凤九鸢坐下。
凤九鸢朝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们小声点,以免被外面的芸花他们听到。
她抬起有些颤抖的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粒丹药放进口中,感觉稍微缓解了一些便开始打坐。
待她从空间药园子里出来的时候,农舍里已经空无一人,芸花与冰凝不知去了哪里,泽玉也不知去向。
她在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不见他们的影子,于是走了出去,四处走了一圈。
当她路过中央的大广场时,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只觉得头脑有些晕眩,身体里来自遗羽的力量像一颗不间断发作的炸药在各个部位炸裂着,仿佛要一点点将自己的身体肢解开来。
右腿一曲,跪在了地上,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连同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这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大腿猛地一痛,她整个人都扑倒在地,双腿用不上力,支撑不起来。紧接着是腰,胸口,手臂,脑子……
迷迷糊糊间,一道颀长的人影凭空出现在广场的巨石碑旁,几大步走过来,抱起她走进了广场中的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