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良久,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你说的以前是指何时?我怎么不记得?”
“一年前。”
“一年前?”寒篞仿若幽潭般的眸子紧紧锁着凤九鸢,神色里尽是探究与猜测。待那探究与猜测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的睥睨,眼底闪出零星的冷漠。
凤九鸢觉得药灵不像以前的药灵了,以前的药灵从来不会对她露出这样的眼神。
难道是自己找错人了吗?可仙踪迷蝶找到的那个人明明就是他啊。
“哎,药灵,你要去哪儿?”她连忙跟上启步便走的寒篞。
“我说过,我叫寒篞,不叫药灵!”寒篞朝花圃外走着,神情中有些许不耐。
“好好,我不唤你药灵了!那寒篞,你这是要去哪儿?”
“当然是回府!”
“回府做甚么?回府娶我啊?”凤九鸢大走几步拦到他面前,笑意里带着几分狡黠与调戏。
寒篞止住步子,皱了皱眉看向她,面容严肃,“谁要娶你?一个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你害不害臊?”
“那你们城主府里不是正好摆酒席吗,趁宾客还未走,婚礼可以继续嘛!免得日后还得发一次请帖摆一次酒席,多麻烦,是不是?”凤九鸢双手环胸,朝他眨了个眼。
寒篞突然觉得自己被眼前的凡人小女子戏弄了一番。
他是娄辰,是堂堂魔尊,是与天地共生的神,居然在此被一个女子给调戏了,心里未免感觉怪异,却又生不起气来。
一年前……一年前正是他从这个二少主寒篞身体里醒来的时候,他记得数百万年前自己是如何于天地之间成神,记得数十万年前自己如何从神族堕入魔族,记得九万多年前的神魔大战,就是不记得神魔大战后发生了些什么,一觉醒来,是九万多年的空白。
眼前的这个凡人女子,为何如此亲切熟悉?为何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攫住自己的心,他无从得知。
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九万多年的空白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所不喜欢的的事,否则重要的人重要的事,他又怎会如梦一场,轻易便忘了?
既然不是什么好事,他也不想再与这九万年的空白有任何瓜葛。他是魔尊,便有作为魔尊的使命,九万多年前的这笔帐,他一定会找神界的那帮恶心的伪君子一一讨回来!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召集齐自己的十个魔族护法,将自己的真身从鬼府里放出来。
他将凤九鸢往旁边一拨,往前走了几步又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