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三人再次回到那棵奇形怪状的槐树边,奇怪的是,转了大半天,天色依然是他们初来时的样子。
欧阳滢喝了口水,拭了拭额上的香汗道:“文君姐姐,你有没有发现天色不对?”
凤九鸢仰头透过树缝望了望天,收回目光来,不经意间落在那棵槐树上,颦了颦眉。
南宫一伦发现她表情有异,循着她的目光看向那棵槐树,观察了一会儿,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于是问道:“文君为何一直瞧着那棵树?”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树有点怪异?”她问。
“生得是有点怪异。”南宫一伦道。
“不仅是它的长相,还有……”
“还有什么?”南宫一伦问着,走近仔细地打量起来。
“看到它身上的那个小洞了吗?”她指着这棵槐树其中一根树干上一个极为不易察觉的凹孔道。
欧阳滢点点头,微微睁大眼来,“看到了,咦?那里面白色的……是槐花?”
“不错,就是槐花。从我们第一次路过这棵槐树,这朵花的香气便似乎开始缠绕着我们,无论我们走多远,都能在空气里闻到它的味道。”
一朵小小的花,香气散播的范围怎么可能如此之广?
除非……
欧阳滢闻言,仔细嗅了嗅,“可我怎么没有闻到?”
南宫一伦也嗅了嗅,看看凤九鸢,心中怀着与欧阳滢同样的疑惑。
凤九鸢没有答话,眼底一动,道:“它动了!”说话间,手已经伸到腰间,握住了沉渊剑的剑柄。
话刚落音,南宫一伦与欧阳滢接连退后几步,各自祭出自己的武器防备起来。
果如凤九鸢所说,那树真的动了。
不知何时,它的其中一根树干早已悄无声息地深入到了底下,埋在土壤下的头与根须霍然间破土而出,与此同时,三人脚下的土地瞬间朝崩裂开来,一根树干游移而上,恰好将欧阳滢卷了起来!
凤九鸢与南宫一伦各自飞身避到一边,见欧阳滢有危险,凤九鸢当即拔出沉渊剑,飞身便朝那树干砍过去!
剑锋刚落上树干,还未来得及深入,那树干便陡的一缩,猝不及防的,另一根粗壮的树根从头顶沉沉压了下来!
南宫一伦见状,飞快前奔的同时,手中的十字匕首似离弦之箭一般猛然刺入树干里,凤九鸢见机拉起地上的欧阳滢往旁跃开,堪堪躲开重重砸落到地面上的树干。
树身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