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剑都是一个被诛杀的灵魂。”丹宗双手负背说着,“只要你能徒手爬上这诛邪涯,到达峰顶的风临亭,我便收你为徒。”
凤九鸢惊愕地睁大眼来,这丹宗是在开玩笑吧?徒手?这怎么可能?
“能不能……”
“不能!”凤九鸢话才说半截,丹宗立刻否定道。
“何时攀上风临亭,我便何时收你为徒。当然,你随时都可以选择放弃!”毫无感情地看了凤九鸢一眼,丹宗左手一挥袖袍,人便轻飘飘地飞上了空中,消失在了雾霾中。
凤九鸢仰头张嘴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半晌无语。
“爬就爬!我凤九鸢绝不放弃!”说罢,她一手抓住峭壁上的剑柄,开始往上爬。
终于爬上一段距离,她往下看了看,好在以前凤九鸢羸弱的身子经过她的改造,已经强上了许多。她继续往上,不防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栽了下去!“砰”地一声砸在地上,只感觉五脏都要被砸出来。
她咳嗽了几声,翻身坐起来,拍拍手掌上的土屑,站起身来,继续爬。
……
随着日落西山,依然雾霾重重的诛邪涯底变得愈来愈阴暗。一些不知道什么鸟在林子里发出一声又一声令人发怵的鸣叫,凤九鸢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摔下去又爬起来了。
她抹抹脏兮兮的额头上的汗,惊恐地看向一旁路过的黑木棺材,歇在上面的乌鸦见她过来,扑哧一声纷纷飞走,又歇在了另一副棺材上。
眼睛只是粗略扫过,凤九鸢便看见了敞开的棺材里已经烂掉的衣裳与森森的白骨。
心如擂鼓,她紧紧闭上眼来驱散脑子里的恐惧,甩了甩疲累的手,一脚一脚往上爬去。
手中都是汗水,一个没抓紧,手便从剑柄上滑了出来,她惊叫着往下坠去,半途中紧紧抓住一把伸长的剑锋上,血水从手心里溢出来。她咬紧牙关,另一只手抓住那把剑的剑柄,挪了挪身子,腾出那只受伤的手来吹了吹,抹了抹模糊着眼眶的泪水,哽咽起来。
空间里的药灵听着她压抑着的哽咽声,心里莫名其妙划过一抹陌生的疼痛感,绵延不绝。
她胡乱地抹干泪水,只手从空间耳坠中掏出一个药瓶来,用嘴咬开瓶塞,将瓶塞放入手中后又咬住药瓶为自己的手心洒了一层药粉,再将塞好瓶塞的药瓶放进空间耳坠中,继续往上爬,每爬一步便喃喃鼓励自己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