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了凤九鸢的阵法,面色微变,心道:“此乃药仙于婵遗失了几百年的针法仙诀,他作为雪妖一族屈指可数的妖医血脉,当年都只能有幸见识过一次,虽然只是匆匆一瞥,那其中所汇含的绝妙却是他终生都无法忘记的!这个丫头怎么会?”
现在,汀祖担心的不是凤九鸢会因为纳入体内的妖力太过强大而承受不住,而是,遗脉仙诀的反噬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况且是这个完全没有力量来护身的……人类。
是的,作为阅人无数的妖医汀祖,无论凤九鸢身上的气息被怎样遮掩,甚至是进门时五名辈份不低的雪妖都未发现她的身份,可往她身体里一输入妖力,是人是妖,立马便见了分晓。
凤九鸢擦掉唇上不知不觉流下的鼻血,只觉得两耳有些失聪,双目有些失明,看针的视线也变得微微模糊起来。
还有最后五个穴位,她右手拇指落在城主脊椎骨的腰俞穴上,指尖的灵力陡然灌入,随着经脉下走,另一只手上的金针毫不犹豫地落下,刺入腰俞穴。
紧接着,她张开两手来,往城主两侧腰间灌入一股灵力,没过多久,城主双腿上的火焰蚣也开始纷纷往上爬。
凤九鸢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只觉得好像随时都要炸开一般,待那些火焰蚣差不多往上爬尽,她立刻封住城主腰间的两道穴位,又往上封住手臂根部两道穴位,对冰凝道:“取盆,放血!记住,只能割开食指指尖!”
“哦!”冰凝连忙跳下椅子,急急忙忙地将一旁备好的银盆拿过来,迅速地割开了城主的十个手指头,在凤九鸢的再一次灵力灌入下,手臂上皮肤下那些弯弯曲曲的凸起开始向外流去。
眼看着皮肤里的火焰蚣已经稀疏进了银盆,而城主也跟着倒在了地上,五名雪妖收回妖力后,凤九鸢从空间耳坠中取出一只白瓷瓶来,从中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冰凝,“快,给城主服下!”
话刚落音,有鲜血从耳朵里流了出来,她也意识一沉,倒了下去。
一旁的汀祖连忙为她把脉。
“九鸢姐姐怎么了?”冰凝吓坏了,唤了人进来将城主手指包扎后抬回了床榻,跑到凤九鸢身边焦急地问道。
汀祖叹了口气,捋了捋下颌上雪白的胡须,摇摇头:“伤得很重。”
“汀祖爷爷,求你救救她!”说着,小冰凝开始泪眼汪汪起来。
“唉!我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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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森林的西南面,妖虺谷外,毒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