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束手无策,真希望城主能快些好起来。”说罢,拭去眼角滑下的一滴泪来。
冰凝瞟了她一眼,轻声嘀咕道:“假惺惺!”
凤九鸢按照方才冰凝的行礼方式朝邢婉肜行了一礼,默默走到床榻上面色正常,面容略显苍老却睡相祥和的城主身边,一旁的侍女轻轻揭开他身上的被子,露出他的左手来。
凤九鸢缓缓坐到床沿上,伸出右手来,将指尖搭到城主的脉上,静静感受分析了良久,秀气的双眉微微颦起来——此脉象细细感受时,平和无异状,没有受伤,没有中毒,可为何城主却昏睡不醒?
“可有诊断出什么?”冰敕走近问。
凤九鸢摇了摇头。见此,一旁的邢婉肜嘴角隐隐牵起了一丝笑来,语气中隐隐带着讥诮:“敕儿,莫不是庸医故意冒充了神医?”
“母亲说笑了,敕儿亲自找来的人,哪有冒充之礼?再说,冒充对她有何好处?”
“敕儿明白就好。冒充……对她确实没有好处。”邢婉肜字字清晰,明显是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冰敕尊敬地颔首称是,而后便没再说话。
自跟着冰敕与冰凝进门开始,凤九鸢便感觉这里面的气氛违和,小冰凝好像不太喜欢这个母亲,而冰敕与这个“母亲”的对话更是不似平常母子般亲近,反而隐隐藏着一种不可名状的硝烟的味道。
难道冰敕与冰凝都不是这位城主夫人亲生的?
邢婉肜走后,凤九鸢收回为城主把脉的手,起身看向冰敕与冰凌那两张失落的脸,微微颦眉低眸沉思了一会儿,又看向城主那张微显霜白平静的脸,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坐下,分别拨开城主的双眼眼睑仔细检查了一番,目光捕捉到他的眼睑内挨着眼珠的边缘一粒稍纵即逝的细小红色肿胀物。
心中一惊,这是什么?
见凤九鸢的表情有异,冰敕连忙走过去问道:“发现了什么?”
凤九鸢抬眼看向他,刚要开口说什么,冰敕却防备地用余光扫了一眼殿中近身伺候的侍女们,打住了她的话头道:“借一步说话?”
凤九鸢点点头,站起身来,默默跟着他出了城主的寝殿,朝他自己的寝殿走去。
来到冰敕的寝殿后,冰敕第一时间便支走了守在门口的妖卫,让他们在远处守着,自己则关了门,请凤九鸢坐下,问她是否有何发现。
凤九鸢礼貌地问道:“少主可否将手伸过来?”
冰敕迟疑了一下,伸出左手来搁到茶几上,凤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