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是娄山煤矿的。但,那些成了精的企业老总都能猜得出来,这背后要是没政府的影子,以大金牙的吝啬是绝对不可能去修这条路的,否则娄山煤矿门前那条路又何至于破落成这个样子。
而大金牙这一改性,娄山煤矿破天荒地配合,让一些人的心里开始没了底,尤其是一些小煤矿。今年来,上头已经陆续有消息传出,可能会尝试再次关闭一批中小型煤矿。所以,这些原本心中忐忑的中小煤矿老板,看到娄山煤矿的这异常举动,心里是更加没了底。一些想去市政府那里探探底的,却被前段时间的那场反贪腐运动震慑着,还没缓过劲来,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一时间,这太和市的煤矿界,除了那大金牙外,竟人人都有种山雨欲来的危机感。而梁健坐镇市府,却根本没察觉到这些变化,他一心只在娄山村的事情上。娄山村的事情,是他的一桩心病,不解决,总是难以舒坦,何况,如今又有了三月之约。
让陈杰去查的娄山村地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或者说,并没有查到梁健想看到的。陈杰汇报上来的情况,和大金牙所说的差不多,只是如果是仅此而已的话,以大金牙那吝啬的性格,决然不会这么容易松口。出于直觉,梁健觉得娄山村的地肯定是有名堂的。
陈杰那边基本是不抱希望了,梁健将脑子动到了其他地方。下午时分,许久不曾下雨的天,忽然就阴了下来。一大块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乌云,遮住了整个太和城区,不一会的功夫,便电闪雷鸣,一阵狂轰滥炸后,豆大的雨滴哗地一声就下来了,雨水砸在窗户上,发出啪啪啪急促的响声。这久违的声音,让人心生愉悦。梁健站到窗边,不经意地往下看去,忽然瞧见,有不少人竟跑到了外面,手舞足蹈。
梁健笑了笑,这场雨终于还是来了。想起荆州那边,拿出**看了看天气预报,看到这场雨是大范围强降雨,可能会持续一到两天后,心里松了松。之前有开闸放水,现在又来了一场雨,这剩余的夏,应该能过了。但水的问题,是个持久问题。这场雨加上一次开闸放水,能解决的也只是眼前的问题,终究还是要在根源上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梁健晃了晃脑袋,将这烦心的事情暂时赶出脑袋。事情总要一件一件来做。目前最要紧还是要先将娄山村地的事情摸清楚,梁健直觉,或许这就是解决娄山村矛盾的根源所在。
正想着,忽然陈杰敲门进来,说:“纪委书记禾常青同志过来了,要见您。”
梁健愣了愣,忽然想起,他上任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