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以接受。在他的世界里,曾经是非黑即白,如今见多了灰,也能认可一些。但有些事,他还需要时间去克服。他深吸了一口气,回答:“爸,我记住了。”
“行,那就这样吧,项瑾还在旁边吗?”
梁健将**递给了项瑾,项瑾已经平静下来,接过**,开口时声调已经恢复寻常。
下午大概三点的时候,乔任梁坐在办公室里,脸色不太好看。其实,这一整天,他的脸色都不好看,已经发了好几次脾气了。就连之前白其安过来,跟他商量事情,他也是端了一张臭脸,没说上几句,白其安就走了。平常总时不时进来一下的祁佑,今天也不敢进来殷勤了。
忽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一般这个**是很少响起的。乔任梁接了起来,对面问:“是乔任梁乔书记吗?”
“是的,你是?”乔任梁皱了眉头问。
“我是项部长的**,他有话跟您说,您稍微等等,我把**给他。”
项部长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
尽管项部长很快退休,但项部长的名声还是在那里的,乔任梁还是不敢造次,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项部长。”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项部长亲自给我打**,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永州的事情闹得很大,上头让我关注一下。我有几点不太明白,所以想问问你。”项部长说。
乔任梁一愣,忙说:“您说。”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一般情况下,有干部提拔都是需要先进行调查,确认没有作风等一系列问题之后,才会进行提拔的吧?”
“是这样的程序。”乔任梁回答得有些艰难。
“那这个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的钱江柳同志是怎么回事,我想听听你的解释。”项部长语调平和,就像是在闲聊家常,可听在乔任梁耳朵里,却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而且,这话乔任梁不好接。
如果说做过调查,那现在爆出来的这些事就是打脸。如果说没有,那就更打脸。也就是说,无论乔任梁回答是与否都是打脸。
乔任梁沉默片刻,怀着一肚子的憋屈怒火,回答:“项部长,这件事的责任在我。我向您承认错误。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项部长说:“小乔啊,我跟老梁呢,也是多年的朋友了,要真论起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叔。我呢,虽然快退休了,但说句话,还是会有人卖几分面子的,你别让难做!”
乔任梁脸色难看至极,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