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以后。
延市周边某条土路,曹江蹲在**前面,随即拧上了一副新的车牌。
“沙沙!”
曹彬浑身泛着恶臭,裤腿子上全是鲜血的从路边壕沟迈了过来。
“唰!”曹江看了他一眼,随即愣了半天,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他妈……这是怎么整的?”
“……我说了你都不信,把药箱拿出来,我得赶紧清理一下伤口,这水太他妈恶心了,挺一会,该感染了。”曹彬阴着脸,咬牙切齿的回道。
五分钟以后。
曹彬脱掉军绿色劣质防弹背心,并且扣下了后背部位的一枚弹头,这才和曹江开车上路。而魏言坐在车内后座,一声不吭。
“帮他弄完这一把,咱俩就别给他干了。”曹彬皱眉抽着烟,双眼盯着车窗外,突然来了一句。
“为他妈啥啊?”曹江不解的问道。
“你知道刚才那个小子,追了我多远吗?!”曹彬眨了眨眼睛,随后继续说道:“跟咱对崩的那三个傻b,你一开枪,他们就知道整不过咱,所以,人家就停手了,很懂事儿!但追我的那个愣b,完全不是正常人。我在山腰干了他一回,他整不过我,用嘴给我咬了。到了山脚,我他妈以为他都死了,转身想走,他一刀就怼我脚脖子上了!……咱俩整过这么多次,我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人!”
“你想说啥?”曹江又问。
“这帮人给我的感觉……不太好。我觉得,沾上挺麻烦的。”曹彬不停的裹着烟头,停顿一下说道:“给谁干都是拿钱,你说呢?”
曹江听到这话,也皱眉陷入沉思。因为他弟弟是啥性格,他太清楚了,能让曹彬说出不想再干的话,那以前真没有过。
“……真他妈不太一样!”曹彬又补充了一句。
“行,听你的。把他一交出去,咱俩就撤。”曹江干脆的回了一句。
……
另外一头,延市市区,钟振北车内。
“……不好意思了,北哥,这活咱没干明白,对伙儿那俩人,我整不了。”唯一没受伤的亡命徒,皱眉冲钟振北说道。
“没事儿,是人难免有错!”钟振北拿出装钱的牛皮袋子,直接扔给了亡命徒。
“事儿没成,钱我就不要了。”亡命徒直接摆了摆手。
“一码归一码,兄弟伤了,总得有花销,别客气了。”钟振北把钱放在了亡命徒腿上。
“告诉你朋友,对伙儿这俩人,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