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岭过雨百花尽,残叶满地莺乱啼。
骤雨稍歇,料峭轻寒,山洞里却温暖如春。
洞口经过伪装,掩藏在草蔓里,预警禁制完好无恙,非有心人难以察觉。
曲羽衣倚着岩壁闭目假寐,篝火的焰苗轻轻跳动,在其秀靥上染上一抹嫣红。小梦九挑了挑火堆,打着呵欠昏昏欲睡。
燕辞盘膝坐在火边,好整以暇的抚弄着那段佛骨。
佛骨温润细腻,掂在手中有股时光沉淀的厚重感,铭印的骨纹神妙精微,浑然天成,骨内佛光湛湛,观之夭矫不凡。
五枚宝物,燕辞占据其四,足可以自豪一阵了。但左看右看,始终参透不到佛骨的神妙处,也不知姬冲那娘娘腔想抢去搞啥名堂。
燕辞将其收妥,伸个懒腰,揉着眼睛道:“偷得浮生半日闲.....”一抬眼,蓦然发现小梦九偏着脑袋,已然睡得东倒西歪。
淅淅沥沥的雨声钻入耳中,心灵被浸泡得渐趋柔软。
时间的沙漏缓缓流淌,洞窟里浮荡的慵懒气息,勾起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雨丝放浪,足足下了一整夜。
空气甜润清新,阳光穿过薄薄的雾岚斜照在深林里,木叶上的雨珠缓缓滑落,敲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绵绵睡意让人难舍难分,小梦九抱怨道:“奔波数月,难得有个好梦,偏生还被燕小子打扰,真是天理不容!”
精灵睡眼惺忪,睫毛的阴影将明澈的双眸衬出几分朦胧,那柔嫩的瓜子脸上,红晕还未褪去,一段娇态可爱而清纯。
“轻怨撩人,宜笑遗光,莫非就是这般模样?”燕辞见之神思出尘,喃喃道,“美则美矣,还懂得布设举世无双的隐匿禁制让我等享清福,这才叫没天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论八岁的女孩或是八十岁的老妪,谄媚的逢迎之词似乎是永恒的杀手锏。
小梦九连春葱玉指都羞赧得都无地摆放了,她媚眼含羞,丹唇逐笑道:“马屁精,以退为进!”
燕辞笑道:“绝非燕某溜须拍马,实是肺腑之言。若无此倚仗,怎敢在九婴眼皮底下搞鬼?”
小梦九抿嘴道:“不敢居功,若无流影追日靴,谁都无戏可唱。”
燕辞肃然起敬,赞道:“劳而不伐,有功而不德,厚之至也!”说完拂开藤蔓,古木轻轻摇曳着骄阳的光晕,真真是“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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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