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被迫改宗,松平家臣团中的姬武士也被要求改信。
不少坚持信仰的三河姬武士,不得不出奔,离开三河国自寻出路。随着时间推移,松平元康越发严厉,一些浅信徒也不能容忍。
这大半年,从三河出奔的姬武士不减反增,这位伊奈忠次多半也是其中受害者。
前田利家看向村井长赖,听她解释。
“伊奈姬善于打理地方政务,特别是在水利方面,有很高的造诣,之前我也曾前往三河国向她请教。
这次她出奔离国,经过尾张斯波领,被我拦住带来与主上一见。”
前田利家点点头,原来是政务人才,水利大家,难怪得到村井长赖推崇。
武家社会找几个砍人的行家不难,可是要找能写能算,把家务打理井井有条的内政奉行,真的难。
特别是农耕社会,通晓水利工程的姬武士更是瑰宝,谁家都不舍得放人。
要不是这次三河一向一揆撬动了松平家根基,松平元康宁可杀错,绝不放过,这种水利大家怎么可能被别家截胡?
但是看伊奈忠次一脸不情愿,只怕村井长赖留人的手段并不光彩,难怪要连夜见自己,赶紧敲定主臣关系。
前田利家笑着问伊奈忠次。
“阁下出奔三河,居无定所,何不在我斯波家出仕?”
伊奈忠次汕汕不知如何回答,最后支支吾吾说道。
“您的好意我很感激,但尾张斯波领不过一万余石。以村井姬的能力就足以管理好,留我无用。”
前田利家看向村井长赖,见她无奈点头,便明白了来龙去脉。
这位是嫌弃尾张斯波领地盘太小,难以让她施展平生所学,倒是一个有志向的人才。
前田利家心头一动,脸上笑意更浓。
“伊奈姬,可曾听闻斯波谦信公之名?”
伊奈忠次恭敬道。
“当然知道。
我虽是乡村小人,但斯波家督乃是一力复兴家业的豪杰,其名亦是如雷贯耳。
何况如今,那位已贵为御台所,乃河内源氏嫡流,更是不可不知。”
前田利家听得前半句,还在乐滋滋点头。但听到后半句,情不自禁就拉下了脸。
可她又见伊奈忠次一脸诚恳,自己的小心思不好发作在不知情之人身上,勉强说道。
“只是定亲而已。”
伊奈忠次一愣,这话不知道怎么接。前田利家自知失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