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尾景信沉思半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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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
面对宇佐美定满毫不犹豫的回答,长尾景信愣了一愣,笑道。
“这是件好事,你为什么不答应呢?越后武家都会看好,对宇佐美家也不乏好处。”
宇佐美定满摇摇头,肃然道。
“不是我不给您面子,这件事不但不是好事,反而会害死宇佐美全家。”
长尾景信一皱眉。
宇佐美定满这话太难听了,说得好像自己给她挖坑,要陷害她似的。
于是,说话的语气冷了下来。
“既然宇佐美大人没有兴趣,那我不提就是。”
宇佐美定满见长尾景信不满,知道这位想岔,忧心忡忡解释道。
“您误会了,我这话不是针对您。
只是您与长尾政景大人未参与越中平叛后的评议,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才误判了殿下的决心。”
长尾景信不解道。
“那天的事我们当然知道,御台所保下大熊朝秀与本庄繁长,一刀斩了北条高广,逼迫景广改苗字毛利。
这位殿下做事杀伐决断,的确不容小觑。
所以,我们更要与其撇清关系,以免上杉斯波两家利益不清,日后惹出大乱。”
宇佐美定满苦笑道。
“的确,您说的都是那天发生的事。
可是,您是否知道当时的殿下在做什么?仅仅是默认御台所的作为吗?
我当时就在现场,看得清清楚楚。殿下在笑,笑得就像个孩子。
大江氏毛利嫡流北条家,几百年的名门,当家之主被人当场斩杀,如杀鸡宰狗。给予尊严,允许切腹的余地都没有。
毛利景广为何到现在都不声不响,上越武家闹事,她连个p都不敢放。
她是害怕御台所?那位再能打,在越后悍勇的姬武士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她害怕的是殿下,那不顾一切,可以抛弃一切换取御台所芳心的爱!
殿下半生蹉跎,家业艰难,叛乱四起,平日里与酒做伴,何时有过爱慕之情?
如今厚积薄发,已经是情不自禁,不管不顾了。
长尾景信大人,请你郑重警告长尾政景大人,令她收手吧!
不然她与我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会死,死得很惨。”
长尾景信面色铁青,她没想到越后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