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与上杉辉虎在川中岛打上一场。
万一上杉辉虎是个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软脚虾呢?
那两家也可以搭上武田家的顺风车,吃上一口信浓乃至越后,上野的好处。
武田晴信欣慰得点点头,她当然不会说自己已经与上杉辉虎刚了一场,双方一触即离,很不服气。
暂时压住了信浓众,说服了两家一门众,武田晴信终于可以回归甲斐的居城,踯躅崎馆。
在再次动员出战之前,她还需要敲打甲斐众一番,为川中岛作战做足准备。
送走穴山信君与小山田信茂,她召来军中随侍的天海,劈头问道。
“天海法师,你可认得斯波谦信公?”
天海本以为武田晴信是像往日一般,找她谈论佛法,谁知道竟然说出那个要命的名字。
她用多年礼佛的定力勉强维持住面上不变,心中却是突突打鼓,试探道。
“见过一面,有些印象,您怎么忽然提及此人?”
武田晴信倒是没看出她的彷徨,毕竟一个是武家大名,一个是佛教高尼,分别太大,不熟识才是常理。
她不在意的回答。
“这位武家奇男子,据说在近幾很有手段,威名连我都有所耳闻。
如今他来了关东,正在越后为上杉辉虎殿下造势,我想起你刚从近幾而来,就随口问问。”
天海自然而然的点头,看似风轻云淡,心中却是哀嚎一声。
斯波义银怎么来了关东!难道是找我算账?
两人初次见面,自己就在佛前把他玷污,必然对自己恨之入骨。
天海背后冷汗淋漓,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敷衍武田晴信,然后软着腿脚装作无事在她面前走出来的。
回想当初在近幾的那一次,她的佛心松动,悸动莫名。
真是个绝代佳人,虽然自己被人下药与他结下孽缘,但还真没感觉吃亏,甚至死而无憾。
忽然,她猛地惊醒过来,嘴中连连念着佛号,心中煎熬。
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多年苦修毁于一旦呀!
一面是斯波义银曼妙的身子,一面是佛法无边回头是岸。
每每想到深处,两者交织浮现出的竟然是佛前的那一幕,更是自感罪孽深重,无地自容。
天海狼狈逃出武田晴信居所,回到自己住处的佛像前,低头诵经,不敢再想其他。
罪过,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