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
阵旗倒地,备队崩溃的士气再也维持不住阵型,足轻四散逃逸,姬武士被裹挟冲散。
远处的神保长职痛苦闭上了眼睛,完了。
四处乱跑的足轻阻挡了后续援军的道路,却不敢在骑军的面前停留片刻。
义银大喜,喊道。
“不要恋战!冲!冲过去!”
马队把右翼打了个穿透,直接扬长而去。
神保长职瞋目圆睁,却被自己人的溃兵拦着,无能为力,骂道。
“寺岛职定!你个混蛋啊啊啊!”
———
越前,一乘谷城天守阁。
朝仓义景在上大发厥词,眼角偷偷观察坐在下首首位的朝仓宗滴。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闭着眼睛,身体微微前曲,不知是在听家督讲话,还是年老熬不住打了瞌睡。
再往下,一边坐着朝仓各分家家督,一边坐着一乘谷城奉行众各家家督,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大野郡司朝仓景镜恭恭敬敬坐在仅次于朝仓宗滴的位子上,静听家督训话。
一直说到口干舌燥,朝仓义景发现连个接口捧哏的人都找不到,自感无趣。
可是谁敢接话?
今天摆明了是宗滴公要削家督面子,谁都不敢插嘴。
而朝仓宗滴闭目坐观朝仓义景表演,等于把她架在火上烤,如台上的丑角,自顾自演着冷场的笑话。
终于,朝仓义景说累了,最后冷冷一句。
“我朝仓家威名远播,加贺一向宗岂敢轻犯边境,倒霉的多半是能登畠山家,越中神保家。
我家不必过分反应,且看她们闹去。”
她闭嘴不说,顿时场面一冷,过了半晌,也是无人说话,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不动声色的朝仓宗滴。
静寂的尴尬太过长远,长到朝仓义景面色涨红如猪肝。
她刚要发怒,只见朝仓宗滴睁开眼睛,双目厉色闪过,看着她,让她心中颤栗。
挺直了背脊,朝仓宗滴对下首朝仓各家家督发号施令。
“安居朝仓家,鸟羽朝仓家,北庄朝仓家,为大军筹措物资,春耕后立即动员,后勤线交给你们了。”
身后三人伏地叩首,嗨了一声。
“敦贺众会在春耕后北上,沿途各家支援粮草马匹,纳入今年的兵粮役。
离开一乘谷城后,我会先行带马迴旗本前往加贺边境,设立补给点,派出使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