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险,我等怎么不敢!”
井伊直政听得却是急了,忍不住跪下进谏。
“圣人,夜半渡河,本就是危险的事,现在春汛涨潮,伸手不见五指,还请您三思!”
义银回头看了看远方的黑暗,淡然道。
“就是因为春汛涨潮,里见义弘更不会提防,里见军中此刻正在欢庆胜利。
黎明时分,在人最疲惫的时候,欢庆后的敌营必然松懈,是突袭的绝佳时机!”
井伊直政抱着义银的大腿,死活不肯放手。
“圣人!您身怀天下之望,这实在太危险了,万万不可呀!”
北条康成与北条康种也开始犹豫起来,她们是想将功赎罪,但如果把义银折在这里,那有功也会变成有过,谁都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北条康成试探道。
“圣人不如在此止步,等待天明与大道寺大人的后军汇合。
我等自己渡河过河,突袭里见义弘本阵,绝不让圣人您失望。”
义银摇摇头,斩钉截铁道。
“我自出阵以来,从未有过临阵退缩之举,对下属部众,更是不抛弃不放弃。
这次夜袭是我提出的方略,是我带你们出来的,自然要与你们同甘共苦,并肩作战!”
北条康成等人热泪盈眶。
“圣人。。”
义银倒不是害怕这不快不深不远的过河之水,他是担心北条众不到三百人,没有战马,不带弓矢,无法完成突袭里见义弘的目标。
只有刀枪的突击队,很难步行突破敌阵。即便房总联军经过一夜欢庆松懈,但那毕竟是一万多人。
再说了,北条康成等人也无法彻底掌控雾影才藏的忍众,情报上一旦滞后片刻,很可能就会功亏一篑。
而义银身负杀戮模式,洞察模式,在战场上就是带雷达开无双,只有他亲自去,才能保证成功。
义银一把按住还要废话的井伊直政,冷声道。
“你再废话,我就把你绑在这里,不带你过河。”
井伊直政见义银心意已决,只能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义银从怀中掏出大道寺盛昌的那份信,交给雾影才藏。
“用油纸仔细包好,顶在头上过河,千万不可弄湿了,之后我有大用。”
雾影才藏小心翼翼接过书信,点头道。
“嗨。”
义银看向北条诸姬,沉声道。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