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庄实乃忍不住踏入房间,直江景纲紧随其后。
房中竖着巨大的屏风,唯恐外面的风吹到产妇身上,引起不适。
两人绕过屏风,只见上杉辉虎就像是水里捞出来一般狼狈,小姓们正在小心翼翼替她擦拭汗水。
上杉辉虎虽然神情萎靡,但看起来并没有生命危险,两人总算松了口气。
直江景纲上前一步,跪在上杉辉虎的床铺边,低声说道。
「殿下,出大事了,近幾有津多殿的急信传来。」
上杉辉虎扫了她一眼,并不理会,有气无力对稳婆说道。
「把我的孩子给我看看。」
那稳婆小心上前,矮下半截身子,将怀抱中的孩子凑到上杉辉虎面前。
上杉辉虎皱了皱眉头,说道。
「怎么和个小猴子似的,皱巴巴真难看。」
本庄实乃也凑了上来,笑道。
「殿下,小孩子刚出生都是这样,等过几天长开就好看了。」
上杉辉虎微微点头,问道。
「是女是男?」
那稳婆低声道。
「回殿下,是位公主。」
上杉辉虎看向孩子的眼神柔情似水,似乎这天底下再没有比这孩子更重要的事了。
「女儿吗。。就叫她深雪吧。
毕竟,我第一次遇到他的父亲,就是在隆冬腊月之时,抢着北陆道大雪封路之前抵达近幾。
那真是好大的雪,好美的人。」
直江景纲与本庄实乃的面色皆是一正,相互对视一眼,同思同绪尽在不言中。
此时,上杉辉虎忽然问道。
「直江老大人,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直江景纲面色肃然,回答。
「津多殿来信了,怒火滔天。」
上杉辉虎扯了扯嘴角。
「说来听听。」
直江景纲复述了义银那段由蒲生氏乡代笔,言辞激烈的来信,忧心忡忡说道。
「殿下,关东侍所那边应该也收到津多殿的信件,事已至此,武田征伐看来是进行不下去了。」
上杉辉虎的目光有些涣散,不知道是疲惫,还是失望。
「武田信玄做事果断,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孩子送到了多闻山城,走海路是一刻都没有耽搁呀。
她真是太懂斯波义银了,太懂太懂了,这个混蛋。」
上杉辉虎缓缓闭上眼睛,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