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鞠躬还礼道。
“不敢当,明智大人这次前来觐见将军,所为何事?”
和田惟政的态度保持着距离感,足利斯波两家现在的关系敌对微妙,她可不想和明智光秀这个麻烦的家伙掰扯不清。
京都事变,足利义辉被弑,这件事充满了怪异。大家都不是傻子,对于明智光秀在三好上洛之中扮演的角色,多少有些感觉。
只是幕府各家自己都不干净,谁都不愿意去追究京都事变的真相。以至于足利义昭,她根本不知道明智光秀有多危险。
因为谁都不方便开口,真要说清楚明智光秀此人,难免牵连到自己身上。
明智光秀就是依靠把所有人都拖下了水的办法,让大家都无话可说。
所以,和田惟政虽然忌惮明智光秀,但足利义昭对明智光秀产生的莫名好感,她也不便多言劝诫。
此时,她最在意的是,明智光秀怎么来了?大御台所终于忍无可忍,把这条毒蛇给放出来了?
回想明智光秀的所作所为,和田惟政与仁木义政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不安。
明智光秀对两人的防范之心,并非毫无感觉,但她也不怕什么。
越是私心杂重的武家,她相处起来越是得心应手。若是大公无私的姬武士,反而有些麻烦。
她要求藤林椋加名字的四姬,就属于麻烦的人。所以,干脆请她们去死,免得以后大家不好相处。
至于和田惟政这些人,利用她们的私心,许多事反而好做了。
明智光秀眼圈微微发红,对足利义昭伏地叩首,说道。
“臣下失仪,看到公方大人,忍不住就想起先代。回想先代对我的恩德,我。。”
话到一半,明智光秀已经更咽得说不出来。她用衣袖抹了抹眼睛,再次鞠躬说道。
“非常对不起,我失礼了。”
和田惟政与仁木义政冷眼旁观她表演,足利义昭倒是有些动容。
“我与明智姬神交已久,若非你当初一封书信劝说,也许我就在兴福寺引颈待戮,等候三好家处置。
明智姬对先代的忠诚,对我的功劳,我一直记得。只是没想到,你我会在这么尴尬的时候见面。
听闻大御台所对你并不满意,这些天都要求你在多闻山城思过。只是不知,你什么时候来的京都?”
足利义昭虽然对明智光秀颇具好感,但明智光秀是斯波家臣,忠的是足利义辉与斯波义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