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室町幕府,历代足利将军都是拉一派打一派,玩弄平衡手。至于镇压天下的实力?那是真没有。
别说控制天下六十六国,足利将军对近幾之外的掌控就没有超过三代。关东十国第一个跳反,那还是镰仓足利家,将军自己的族人。
义银倒想看看,胸怀天下大志的织田信长,要如何解决武家的顽疾,团结她越发复杂的家臣团,负重前行,完成她的天下人之梦。
若是她做不到,自然就是下一个三好长庆,不足为虑。若是她做到了,义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打不过,难道又要**?
他想起三年不见,织田信长越发性感的身材,不禁咽了口唾沫。
若是事有不谐,为了斯波家业,自己稍微牺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织田信长别太过分,义银就先忍忍。反正以她嚣张的性子,迟早会把全天下武家都得罪光。
忍到那时候,总会有转机吧?
蒲生贤秀听出了义银的婉拒之意,心中亦是有些失望。
她与所有的近幾武家一样,还未体会到织田信长的可怕,并不像义银一般充满警惕。
近幾乱了多年,外域大名强势之时渗入近幾,也不是一次两次。朝仓家,三好家,莫不是如此。
织田家又如何?来到近幾,就得照着近幾的规矩玩。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不遵守游戏规则的外域大名,迟早要滚蛋。
比起尾张的织田家,蒲生贤秀其实更看好斯波家。
近幾武家沐浴在幕府的荣光之下,最看重家格身世,斯波义银除了男儿之身,可谓是完美的主君。
只是可惜,蒲生有意,斯波不收,为之奈何。
蒲生贤秀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好在蒲生氏乡还在斯波家中,日后总有机会亲近。
既然御台所已经表示不会介入南近江变局,蒲生贤秀也就不再矫情,鞠躬说道。
“六角义治倒行逆施,但毕竟是蒲生家的主君。
我虽不愿为三好逆贼所用,但吃了多年六角家的恩禄,必须要有所回报。
今天我能再见蒲生氏乡,亦是心满意足,无怨无悔。来日战场相见,还请御台所体谅我的苦衷。”
义银点点头。
别听蒲生贤秀满嘴忠义,其实她的心思已经变了。一句体谅苦衷,意味深长。
之前的蒲生贤秀是对六角家有些忠心,但现在的她只为了自家日后的出路表现价值。虽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