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下令各家约束军势,不知道是谁起贪心冲进御所,带动众姬一起违抗禁令。”
“不是你?”
松永久秀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这是她最擅长做的事。
她回忆起明智光秀把她约到伏见城,本多正信哄骗女儿围困御所,再将她引来此地。
望着起火的御所,松永久秀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张大网死死绑住,再也没有脱身的可能。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里求活。
她沉声道。
“带上忠勇的亲信,与我一起进去。一定要保护好御台,不能让大御台所与足利辉君受到骚扰。
你明白吗!”
松永久通点点头,呼喊自己的旗本跟上,与母亲快步冲入御所,保护足利将军家的子嗣。
———
御台,大殿中。
男官听得外间骚乱,坐立不安,看向神色淡然的大御台所,鞠躬说道。
“大御台所,您是否避一避?”
大御台所摇摇头,温和道。
“避不过的。
从义辉动手开始,我就知道迟早会有今天。让侍男到膳房取些柴木谷草过来堆在这里,预备点火。”
男官瞪大眼睛,伏地叩首。
“臣下不敢受诏,还请大御台所三思!您是万金之体,那些人绝不敢对您不敬!
您万万不可有轻生的念头啊!”
大御台所叹了口气,说道。
“她们的确没有害我的心思,但是她们会用我去胁迫我的女儿。
义辉的性子我知道,虽然刚烈了一些,但还是孝顺的。她母亲走得早,是我与她相互依靠,才熬过了这些年。
她舍不得看我受罪,必然会委屈自己。但她那个骄傲性子,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事后多半要抑郁成疾。
我已经随先代将军,被赶出过一次京都,如今还要再跟着女儿受一次羞辱吗?人不能不知耻啊。
我也活够了,该去下面陪陪先代。说实话,这几年我真有些想她,总是梦见与她说话。
莫要连累女儿,走吧,走吧。”
大御台所声音飘忽,目光远望,渐渐失去对焦。
男官抹着泪,更咽道。
“那辉君殿下呢?您不能不管他呀?”
大御台所空散的双瞳,猛地聚焦收缩,望向男官说道。
“你我虽名主仆,但这些年却是形影不离,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