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的。
椎名康胤虽然已是穷途末路,但要堵住斯波义银的归途,一向宗不会不舍得给人,自己残留的部众未必能拿下她呀。
见山本寺定长犹豫,上杉辉虎悠悠说道。
“拿下椎名康胤的脑袋回来见我,或者把自己的首级献给我。”
山本寺定长心中无奈,微微鞠躬,嗨了一声。
上杉辉虎又说。
“只要办好这件事,之前的旧账一笔勾销。”
山本寺定长抬头凝视主君,试探问道。
“殿下?”
上杉辉虎肃然道。
“不管是日宫城,还是以前的其他事,我都会忘了。”
山本寺定长浑身颤抖,山本寺家是旧守护家分支亲族,是带有原罪的。
就算山内上杉家的上杉宪政把家业给了上杉辉虎,府中长尾家已经转变为山内上杉家,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那就是上杉辉虎的母亲杀光了旧守护家上下,夺走了越后一国。有些事不是山本寺家要不要计较,而是上杉辉虎愿不愿意忘记。
随着上杉辉虎在越后的地位稳固,旧守护一系早就没了翻身的余地,旧朝余孽山本寺家更加尴尬。
她家愿意跪下当狗,也得上杉辉虎真心接受啊。看似重用的背后,只是为了安抚旧守护一系的武家们。
等到哪天旧守护一系烟消云散,上杉辉虎是不是该为家业考虑,斩绝这最后一丝余孽。
这个忧虑,一直深藏在山本寺定长心中,让她时刻小心翼翼。
如今,上杉辉虎正面回答了她的忧虑,在场武家众目睽睽在侧。以上杉辉虎的脾气,此言一出便绝无反悔。
山本寺定长喘了一口粗气,伏地叩首说道。
“殿下放心,要么椎名康胤去死,要么我山本寺定长去死,必不辱使命!”
上杉辉虎闭上眼,点点头。
她的实力不足,除了疾行带来的骑军,就只有河田长亲与山本寺家留在日宫城的残余军势可用。
她要过河去救斯波义银,就必须把东岸的敌军清理干净,将后撤的退路准备妥当。
附近的神保家势力已经被一向宗收拾掉了,只有山本寺定长这一支军势可用,亦是不得不用。
上杉辉虎说道。
“你干掉椎名康胤后,回返增山城,接应我军撤退。”
“嗨!”
上杉辉虎说完,看向柿崎景家与斋藤朝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