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江大人,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就少了一个中转港而已,少运点货不就好了,至于这么严重吗?”
直江景纲看了眼她,摇头道。
“商家胆小。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趋利避害,远离风险。
况且我们不能保证七尾港的安全,下次会不会又丢了敦贺港呢?
她们一身的家当都在这些货物上,当然不肯冒险,宁可走最安全的线路少赚一点。
所以我断言,如果明年我们不出兵。关西商家会走回东海道老路,北陆道保持今年的份额都难。”
上杉家臣团议论纷纷,上杉辉虎很欣赏得看着直江景纲。
她按下新发田之乱,先提能登七尾港之事,就是因为上杉家臣团能在其中得到大笔好处。
这事看似难办,其实简单,以利诱之即可,真正困难的是下越之事。
斯波义银的信件中,已经提出要瓦解扬北众,将下越半独立势力融入两家直辖。
这事对斯波家简单,无非就是接纳本庄繁长一系的下越武家。但对于上杉辉虎,却很难。
所以,她抛出北陆道商路一事,挑动家臣团犯错。等气氛到位,上杉辉虎这才图穷匕见。
她拍拍手说道。
“北陆道之事还早,即便动员出兵,也是春耕后的事。
具体行事要探查军情,询问神保殿下的态度,为时尚早。”
诸姬松了口气,还有时间回去计算得失,于是大呼主君英明。
上杉辉虎摆摆手,装作不在意的说道。
“但如今还有一事,需要马上处理。
谦信公去了枥尾城巡视,结果发现下越有异动,新发田长敦想要作乱。”
上杉家臣团诸姬皆是一愣,随后哗然。
斋藤朝信出列鞠躬,说道。
“殿下,扬北众这群养不熟的野狗该死。春耕后我愿为先锋,替殿下扫平这些杂碎。”
几名姬武士不甘示弱,纷纷出列请命,争当先锋。
扬北众叛乱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杉众早就习以为常。她们不担心平叛失利,反而很兴奋。
二公返税一事,今年是混过去了。但明年开始,要交给越后各家组成的评议会商议分配。
这时候扬北众叛乱,可不是送上门的机会吗?只要把这帮孙子打服,二公返税就能抹干净,分文不给!
失败者,无人权。
对于上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