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四年春,长安城东柳府的大门在深夜中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敲开,管家有些不悦道:“什么事半夜三更来敲门啊?”
门外的人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乃钦天监的灵台郎傅殷,有急事向柳相禀报!”
管家惊疑道:“十万火急?”
傅殷答道:“刻不容缓!”
管家听了他的话,让他进了柳府,将睡梦中的柳弘业叫了起来,柳弘业接待了他,问道:“何事这么急?”
“启禀柳相,今日太史令曾苏夜观天象,脸色大变,直言天府星大放异彩,此乃皇后入主中宫的大吉之象!”傅殷急声答道!
柳弘业听了他的话神色大变,沉声道:“天象可准确?”
要知道,自从三年前宸妃离世,贵妃自请在皇室除名,返回契丹后,那位陛下便穿了三年的素衣,后宫形同虚设,不要说妃子了,连个御女都没有,谢容华在任何时候都是虚心纳谏好说话的,除了谈到充盈后宫的事,三年来不止一个大臣提了这事,可每次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陛下膝下虽有一子,但那孩子是宸妃留下的,与他们这群世家贵族毫无关系不说,就算有,历朝历代哪个皇帝的子嗣不是多多益善的,如今帝国蒸蒸日上,国力日渐强势,而这件事,便成了满朝文武如今最忧心的事情!
“柳相放心,曾大人绝不会看错的!”傅殷肯定道!
柳弘业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此事我自有计较,你先退下吧!”
待傅殷离开后,柳弘业返回了自己的卧室中,他新近宠爱的妾侍崔锦起身为他宽衣,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开口问了他因由!
柳弘业大略答了,崔锦目光一亮,小声道:“大人,你的侄女柳江月今天刚行了及笄之礼便生出此等异像,江月生得明艳动人,国色天香,又自小知书达理,你说,那异像是不是就是说的她啊,不然哪有那么巧的事,她今日刚行了成人礼,这晚上便天降异像!”
柳弘业听了她的话嗤笑道:“妇人之见,今日行及笄之礼的又不止江月一个人,照你的说法,那不是只要今日及笄的,个个都有皇后命了!”
崔锦白眼一翻,道:“那也要她们的身份有我们柳家尊贵才行啊,大人,你真不觉得这是一个让江月入宫的机会吗?陛下为了宸妃娘娘都守丧了三年了,这再深的感情,到了这里也该够了,也是时候充盈后宫了!”
“你说得道理我不是不懂,可这事也得陛下肯不是?”柳弘业无奈道!
“陛下是个